被这气浪给吹飞,一片狂风中的树叶一般。
不过这倒助了郑先一臂之力,直接将郑先掀飞到了天波江上。
望着脚下泥泞不堪犹如一滩急速流动的烂泥般的天波江水,郑先丝毫没有厌恶,只有亲近之感,他恨不得这黑水再浑浊一万倍,这样他才好在这天波江内隐蔽了身形。
郑先猛地用了一个千斤坠,咚的一声扎进了天波江,天波江粘稠无比,郑先坠入其中,都没有溅起多少水花来。
手持伞盖的一鹤急追而至,那把伞盖灵宝所化风洞朝着天波江一摄,滚滚天波江漆黑如泥般的江水立时翻滚着被收入白色的风洞之中。
一时间阔达数十米的天波江被生生截断,大河远去,露出漆黑的河底泥来,一鹤也不知道究竟收了多少天波江水。
一鹤收回了那伞盖往内中观瞧,随即眉头大皱,继而二话不说一头也扎进了天波江中。
显然他虽然收了不少的天波江水,却唯独没有将郑先收上来。
谁都没有料到,区区一个分形境界的修仙者,竟然能够在他们这些罡成境界的修仙者的指缝之中逃走,这简直就像是被人当众抽了一个大嘴巴一样,这件事传扬出去,他们都不够丢人的了,从今之后,人多的地方都没法去了,万一争斗起来,人家只要揭短,一句话就能够叫他们无地自容。
此时双方的争斗都暂时停住了,齐齐望向天波江,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变成了一群狗,狗咬狗一嘴毛,而本来在他们盘子里面的那只煮熟的鸭子却趁机飞走了。
土地门的瘦削修仙者此时也赶了过去,双目放光在天波江上扫来扫去,结果上看下看,都未曾找到郑先的踪迹,甚至连手持伞盖的一鹤的踪迹也都没有找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约莫三分钟后,在天波江下游猛地有一道骤烈的能够撕裂天空的力量从天波江中窜起,着力量逆流而上,一路上将天波江的漆黑江水蒸发成滚滚白气。
而在这骤烈的力量之中,一鹤显现出身形来,他将伞盖挡在身前,在这强横无比,丝毫不逊色罡气一指的力量下苦苦支撑。
他想要用伞盖抽走这骤烈冲击力内种的罡气力量,结果他惊愕的发现,这般强横的力量之中,竟然完全不含半点的罡气。如此一来他的伞盖的吞嚼之力用处立时缩减了三四倍。
荷电粒子炮轰然远去,苦苦支撑的一鹤浑身上下衣衫破烂,狼狈不堪,幸好他手中有那件风洞华盖灵宝大伞,若是没有这件灵宝的话,他恐怕早就被荷电粒子炮的威能炸烂身躯了。
即便是那件灵宝风洞华盖,也在荷电粒子炮的轰击之下,破损不少,华盖内的灵性此时发出一声声的呻吟,显见受创不轻。
狼狈不堪的一鹤大怒,暴喝道:“今天我定要将你这小畜生抓住,剥你的皮,一块块的拆了的骨头!”
一鹤当即再次朝着天波江一头扎下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金属瓶子被从河水之中丢了出来,朝着一鹤的面门砸去。
一鹤一愣,随即冷笑一声,这金属瓶子身上并无什么特殊波动,显然不是什么宝物,不过一鹤是老油条了,也并不大意,绝不接触不明白的东西。这是一鹤的活命准则!
然而,就在一鹤身形微微一晃的同时,一道骤烈的躁动猛地从天波江底爆发出来,这力量使得天波江表面鼓起一个漆黑的大泡来,随即大泡破灭,轰的一声,又是一道荷电粒子炮轰了出来。
这荷电粒子炮的速度远比一鹤避开金属瓶子的速度要快,可谓后发先至,瞬间就将那金属瓶子破碎无形,裹在荷电粒子炮的威能下急速蒸发气化的孟婆汤嘭的一下就喷溅了一鹤一脸。
嗷的一声惨嚎猛然爆发出来,这是刺透灵魂的惨嚎,凄厉无比,猝不及防之下,一鹤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