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洛南打草滩沿线围剿流民军的老符,便收到了陈云开的信,顿时便哈哈大笑,根本就没当回事。
主要是他自从进入这八百里秦川之后,太顺了。
便是一直在这边鏖战的老军头曹文诏、邓玘、左良玉、贺人龙等人都只能是弟弟,仰仗他的鼻息过活。
特别是巡抚陈奇瑜都得捧着哄着他,把他当成是真大腿。
再加之麾下将领不断的各种马屁,老符自信心早已经爆棚,又怎可能听得进陈云开的建议?
“帅爷,那陈云开也不过如此而已,也就是在围剿孔有德之乱中立下了些许微薄功绩,又怎能与雄才伟略的您相提并论?”
“没错!”
“帅爷,只待咱们剿灭了这帮泥腿子,便是那陈云开,也只能仰仗您的鼻息过活啊。”
“是极是极。帅爷,若照当下事态来看,怕不用到年底,咱们便能彻底剿灭这些泥腿子了!”
而此时。
随着老符看完陈云开的信,周围众将忙是纷纷出声。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老符麾下这些将领,不论是他本部还是京营兵,九边班军,都是老军头,谁又肯甘居人下?
就算陈云开名气再大再响,又能怎样?
他们又没见过!
反倒是他们此时还在不断打胜仗,打大胜仗,又怎会对陈云开有半分恭敬?
“别胡说!”
“你们一个个的懂个屁!我云开兄弟,那才是这世上的真豪杰!以后,谁敢败坏我云开兄弟的名声,必军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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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符当即故作大怒说道。
但已经颇为了解他的众将又如何看不明白?
老符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心底里,巴不得他们拿他跟陈云开做比较呢。
很快。
老符大帐内便举行了大酒宴,为今天又一次击溃了流民军而庆祝。
不多时。
整个老符部大营内,都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然而!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此时正肾上腺素飙升的老符等众官军,早就忘记了陈云开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保证斥候强度的嘱咐,此时在外的斥候极为零星。
这也导致……
这些斥候都形不成连线,更别说网状了。
他们一旦被人突袭,连把消息传出来的能力都没有,人太少了,也太稀薄了……
夜幕逐渐降临。
也就晚上九点钟左右,老符营地里众人喝的正嗨呢,外围的斥候已经尽数被流民军拔除!
老符部营地北面的幽暗里。
也就十五六岁,身高却已经长到一米九多,彪悍又健壮的张可望不由看向他干爹张献忠笑道:
“爹,人都说这符应懿如何如何牛逼,如何如何善战,照额看,也就这球样吗!咱们都到这了,他竟丝毫木察觉的。真是球也栾不成。”
旁边。
只有十一二岁的一个清秀少年也忙出声道:
“还请爹给孩儿一支兵马,五百人即可,孩儿有信心一刻钟之内便攻破符应懿的大营!”
“你们两个小崽子急个甚?”
张献忠捋着他帅气威猛的胡须冷笑:
“额算是看准了,这些狗官军,什么这名气那牛皮的,不过只是欺世盗名之徒罢了,球也栾不成!但今晚,咱们可不是主攻,便耐心等着他们便是!不过!”
张献忠说着,话锋一转:
“可望,一纯,待今晚战事开始后,你二人各带二百骑,从左右两翼绕到这符应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