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雄闻二夫人哭诉,本就烦闷,心情愈发烦躁,对邱氏高声呵斥道:“妇人之辈,当着外人的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速速退下!”
“且慢!”
未等邱氏反应,便听朱康出声阻拦,他看了一眼二夫人,继续说道:“汝子早不伤,晚不伤,偏偏在我来府上要人时受伤,莫非是在此处与我耍苦肉之计?正好本府有话要问他,一同前去看看罢。”
邱氏站在原地,不晓得发生了何事,也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看向了自家老爷,公孙雄见事已至此,只能应允,陪同知府朱康一同来到公孙平的房间。
几人进入房间,看到公孙平的惨状,无不瞠目结舌,就连朱康也惊愕万分。只见公孙平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浑身浴血,面目全非,丝毫不见当初那位二少爷的风采,尤其是那两条血淋淋的双腿,显然已经废掉了。
公孙雄本以为二夫人在无理取闹,虚张声势,没想到小儿子真的身负重伤,顿时怒发冲冠,声色俱厉地问道:“平儿,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将你残害成这副模样?速速说来!为父定当为你雪耻报仇。”
闻听此言,原本呆若木鸡的公孙平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二夫人赶忙上前抚慰。良久,他才止住哭声,满腹委屈地对公孙雄说道:“爹爹,都是公孙毅,是他害了我啊!求您一定要将他擒获,为我雪恨。”
“你说是你大哥公孙毅,怎么可能?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们是亲兄弟,为何要加害于你?况且你也有功夫在身,他怎能是你的对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孙雄满脸焦急,疑惑的问道。
话说那公孙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甚至连公孙毅让他爹小心朱康等人的话语也和盘托出,说得那是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当然,他劫持人的那段经历并未提及。
待他言罢,知府朱康对着公孙雄质问道:“如何?我可有冤枉于你?还不速速将人交出来!”
此时的公孙雄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心中的震怒如惊涛骇浪一般。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儿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杀了这么多人。然而,转念一想,兔子被逼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是人呢?一定是这些人把他逼上了绝路,他才会出此下策。
面对朱康咄咄逼人的态势,公孙雄把脸一沉,高声回应道:“朱知府,方才你也听清平儿所言,是你的手下夜袭公孙毅的宅院,妄图谋财害命,反遭杀身之祸。此事与我毫无瓜葛!况且,公孙毅早已被我逐出家门,族谱上也再无他的名字,此事众人皆可为证!我如今也想将这孽障擒拿,查明真相。可实在不知他的下落,只能说声抱歉。还望知府大人尽快将他缉拿归案,待抓住一干人犯后,任凭朱大人处置,本将军绝不袒护!”
““你!”朱康气得手指发抖,怒指公孙雄,喝道:“即便他已不是你公孙家的人,难道就与你毫无关系了吗?况且守护地方平安,难道不是你的职责所在吗?出了如此大事,你岂能坐视不管!”
“那你要我如何做?”公孙雄怒声反问。
“起码你也应派手下将领率兵与我等一同捉拿逃犯!”朱康见拿公孙雄没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我依你便是。”公孙雄答应道。随后,他冲着门外高声喊道:“秦明可在?”
“属下在!”秦明应声而入,快步走进屋内,先给公孙雄和朱康分别行礼,然后低头站在一旁,静候将军命令。
只听公孙雄一脸严肃地说道:“朱大人说公孙毅昨夜杀害众多府衙之人,其中还包括他的外甥,此罪当诛!我命你即刻带领五十名兵卒,协助朱大人追捕凶犯,若有延误,严惩不贷!”
“是属下遵命!”秦明答应一声,刚要退走出去,就听朱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