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得一干二净……”
“该说我明时势识兴衰,识相地不敢得罪你们这些过江的强龙,坦然表明脱身事外的立场,作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们过分煎迫,你们将增加不少劲敌。”五爪蛟的语气渐趋强硬,实在承受不了进一步的煎迫,气冲冲地说完,拂袖而起。
五爪蛟的态度转为强硬,伏魔剑客的气势居然滑落,真要反脸,身为客人的伏魔剑客,不见得可以稳占上风,很可能与全城为敌,成为众矢之的。
以伏魔剑客的名望身分,决不容许以这种藉口,压迫五爪蛟,胁迫恫吓,公然引起流血冲突,日后别想在江湖叫字号,假剑客的名头将不胫而走。
“记住脱身事外的诺言。”伏魔剑客沉声说:“你最好没有把柄被我抓住。”
“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五爪蛟在厅口止步扭头冷冷一笑:“你如果再进一步欺人太甚,我五爪蛟豁出去和你玩命到底。”
伏魔剑客本来就没有加紧煎迫的打算,冷然目送五爪蛟带了随从离去。
真要激起全城豪霸的公愤,日子并不好过。
压力的增减,必须适可而止,物极必反,反的代价是相当可怕的,很可能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文斌和月华曹娇并不知道,领他们找地方藏匿的人,到底是不是五爪蛟桑大爷的爪牙,反正情势已不容他俩拒绝,即使觉得可疑,也只好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藏匿处在城内一条小街的一家普通民宅内,庭深宅老,像是破落户,里面仅住了几个风烛残年的老男女,见到客人受理不理不好相处。
领路人交代他俩,切记不可再在外走动,天黑之后,再派人来领他们偷越城关,离城到乡下藏匿一段时日。
城内不能久藏,短期间是安全的。
外面的一切动静,他俩无法知悉,不再有人前来找他们通消息,成了又聋又哑又瞎的人了。
月华曹娇并不介意,她完全信任五爪蛟的安排。
文斌也不介意,成竹在胸静观其变,他心中的打算,月华曹娇是无法臆测的。
两人在厢房歇息,整座院子静悄悄的。
一位老苍头送来一壶茶便走了,不再有人理睬他们。
“你猜,他们会替我们安顿在何处藏匿?”月华曹娇向文斌问,并不耽心会处:“也许会把我们送上船,载到凤阳一带暂避风头,走远些,安全比较有保障。”
“呵呵!你问我的意见,却又自己作答,不觉得好笑吗?”文斌大笑,对藏匿避灾的事毫不放在心上:“上船应该最安全,船往下放一泻数百里,河上客货船甚多,怎么追踪?”
“真上船?”
“五爪蛟不会让我们上船,虽然上船最安全。”
“为何?”
“他另有打算。”
“咦!你并没有见过五爪蛟,怎知道他的打算?”
她感到意外,文斌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
“猜呀!”文斌神色轻松,不像在用心机:“从豪霸们的心态猜测,大概所料差不了多远。”
“你的意思……”
“如果把我们送上船,船一离埠,想把我们追回,谈何容易?”
“追回?”她脸色一变,问题严重。
“五爪蛟舍得将根基作孤注一掷吗?”
“这……”
“伏魔剑客只有两个人露面,其他的人为何偃旗息鼓?这表示伏魔剑客已有来硬的打算,必要时,由那些在暗中的人动手煎迫,出了人命事故,也与他无关。五爪蛟能不顾一切,和这些超级强龙孤注一掷?所以一旦走投无路,把你我交出,是消灾弥祸的不二法门。”
“这混蛋……”
“不能怪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