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因为这个做了些什么,谁有能说得准。
这种话题不能再说下去,孙蒽便转开话题说起无关紧要的八卦,“倒是这几天一直忙家里的是,昨儿怎么听说西市那家胭脂铺子要关张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白镜有些吃惊,忙道,“我一直用着他家的香露,不是老字号么,怎的说关就关了去?”
“我也不大清楚,是听我们屋里丫头碎嘴,说是老板身体不好,要回乡下老家养老去。”孙顿了顿,惋惜道,“我最近一直用他家的水粉,若是以后都没有了,却是不方便了。北边那个林家铺子虽然也好,做的却没有他家的细致。”
“我记得大嫂过去不是一直自己做胭脂膏子么?”秦浅有些好奇地问,“当时还送我一盒,比铺子里卖的好用,我一直惦记着。”她还记得,当时秦焘跟在孙蒽后面忙前忙后,被秦熙训了不知多少顿。
“大嫂真是心灵手巧。”白镜赞道,她在家一向娇养,什么都是现成的,哪里还能自己做胭脂水粉,如今听得孙蒽如此能耐,不禁有些羡慕地看着孙蒽。
“那都是小时候没事儿做,瞎玩的东西。”孙蒽被秦浅这么一说,也想起过去做姑娘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哪里是为了玩,分明是为了省那点子胭脂钱,才会装作兴致勃勃地做胭脂,又做各种各样的摆设家用,就这样都有些捉襟见肘,她一向骄傲,不愿意显出自己和别的姑娘有什么不同,打肿脸充胖子却不是她一个孤女就能做得的,若不是秦焘一直明里暗里的帮着自己……
“大嫂从来都那么厉害,瞎玩的东西我们都及不上。”秦浅和白镜一样,都是从没有缺过钱的人,自然不知道孙蒽幼时的辛苦,她们小时候不过读书识字,做针线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秦浅只道是孙蒽本就博学,对那些又感兴趣才会去做。
孙蒽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是新年里老太太请来城里有名的裁缝给媳妇们做的,浅笑着道,“不过是玩意,如今有正事要做,自然这些东西就不必自己再做了。”
白镜看着孙蒽一副大人样,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从小就什么都不会做,如今嫁了进秦家,作为婆婆的秀云对自己却没什么好脸,更不会像余氏那样把房里的事情让自己办,秀云诸事都不让她插手,她也不便非要去争些什么,让这个婆婆对自己更不满反倒糟糕,如今白镜也不过是在自己那个小院里和秦熙过小两口的甜蜜日子,她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幸福,她一向豁达到有些粗心,见着孙蒽的贤惠能干偶尔虽也会感慨两句,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逝,很快就过去了。
“倒是听说有人的字越写越好了。”白镜抿嘴笑着看秦浅,“我听哥哥说,他的字现在是千金难求。”
“谁知道究竟是为了字还是为了袁家。”秦浅摇头道,“这些东西本就是写着愉悦自己,若真是为了钱财,反倒要得不偿失了。”
“瞧你说的那么轻巧,可真是从没受过穷的人。”孙蒽笑着轻轻点着秦浅道,“你看那街头多少卖字画的人,不都是为了糊口,不是所有人都像咱们家似的,不愁吃穿。”
孙蒽不过是随口玩笑,秦浅却觉得有些像是当头棒喝,等孙蒽被余氏派来的人叫走,她便和白镜小声嘀咕,“二嫂知道怎么节俭开支么?”
白镜愣了愣,笑着摸摸秦浅的头发道,“浅妹妹倒是开始未雨绸缪了。”
“我听二老太太说,”秦浅低声对白镜道,“这边一旦不好,二老太太会建议家里搬回老宅子去,若真是去了那边,家里少了进项,自然要节省些。”
白镜皱了眉头道,“方才大嫂在这儿的时候我没说,昨儿家里来了信,说是太子近来的举动有些怪异……”
“怎么回事?”秦浅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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