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得换个地方。
“你、你这个下流胚子,你在胡说什么?”她轻轻一跃,神乎奇技地退到树屋狭小空间的一隅。“我来找你是有话想告诉你,因为你今儿个早上轻薄了我,所以我才忘了说。”
俏颜红透似火,水眸还羞似怯,胸口更是怦然跳个不停,让她以为自己快要失魂了。
“那能算是轻薄吗?你是我的妻子,我吻你算是轻薄?”他歛眼低笑着,眸中有着浓浓的自嘲。“难道你不知道夫妻之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吻你算是轻薄,将来要是裸裎相见,你不就要把我押进官府了?”
既然不打算让他亲近,她就更不应该在这时分闯到他的身边。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私欲强占了她,毕竟等无常自宫中返回时,他还得把她完好地送回他的手中;但倘若无常回来得迟,而他的身体又受不了时间的折磨,要他拿她怎么办呢?
这个傻丫头,压根儿不懂他有多么担心她。
“我就是要同你商量这件事。”她在角落坐下,双手绞扭着披在肩上的帔帛。“横竖咱们不需袒裎相见便可以有娃娃,所以只要你别再到处乱跑,夜里便到我房里歇着,很快地我就可以帮你生一堆胖娃娃了。”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想破头地阻止他想趁夜进她的房,更可以完成娘所托付的工作,岂不是一举两得?
她的算盘打得很精细,然而却不知道一开始便打错了。
“生一堆胖娃娃?”修一念一愣,倏地抬起魅眸。
是她说得太快了让他没听仔细,还是她根本没搞清楚?
她想为他生一堆胖娃娃?她知道怎样才会有胖娃娃吗?她根本天真得不懂夫妻之间的事!
但她为何愿意为他生娃娃?她要的不是无常吗?
“我娘说你们修家人丁单薄,要我为你多生几个子嗣,往后咱们修府便会很热闹了,就不会像我天天无聊到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她想像着,粉嫩的杏唇不禁勾勒出迷人的弧度。“至少也要两个,否则便会像我小时候一样无聊,直到无常、无痕还有你的出现,我才觉得好些,要不你知道我有多怨我娘吗?就我这么一个人,多闷啊。对了,自从修大姐进宫后,你也是一个人,一定也是很无聊的,是不?不过你放心,往后有我,保证绝对不让你无聊。”
说着说着,银铃般的笑声随之逸出。
多好,倘若一念能够别欺负她,而无常和无痕也在这里,那更是完美到了极点,只是不知道他意下如何?
“那么你是为了不让我无聊才嫁进修府的吗?”多伟大的情操,他感动得快要掉泪了。“可你若是生了我的娃娃,往后你就不能随便和无常见面,也不能随便和其他男人见面,你知道吗?”
瞧,她说得多天真,多像一回事。倘若不是太了解她,他会以为她是在挑诱他,会以为她是真的死心塌地守在他的身边。
“不是自我乘轿进入修府之后便不可以了吗?”咦,同娘说的有点出入。
“也包括无常。”他再强调一次。“当然大白也一样。”
他只是不太想承认自个儿有多么愚蠢地妒忌着大白可以随意轻佻地同她说话。他必须按捺深情,必须压抑爱意,并逼迫着自己不得不漠视她的存在;然而大白却可以恣情和她调笑,虽说他知道那不过是些寻常的对话。
他无法理智地对这些事视若无睹。
而她不该再三地出现他的面前,恣意地扰乱他的心。
“太过分了!”她不禁噘起杏唇,又悄悄地爬回他的身旁。“无常不一样,况且大白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倘若要我对他们视而不见,那就太过分了,说不准他们会以为我嫁给你之后就变了。”
“无常哪里不一样?”
胸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