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澄抿嘴没回答,情不自禁伸手,把被拨过的刘海扒拉好几下,这才闷声对宋泊简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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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月饼分给姥姥姥爷,又去墓园看了爸爸妈妈。最后的四天假期,他们又被奶奶叫去采风的地方玩。
是一个临海的小村子。也没什么工业旅游业,纯粹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村子里基本没有年轻人,都是捕鱼或农业为生的老人。
奶奶和朋友在村里租了老房子住下,说最近开海海鲜正是最肥美的时候,叫他们来一饱口福。
奶奶随便讲了些最近发生的事,海边的日出月落,来这里第一周遇到的台风,港口捕鱼归来的船只……
巫澄马上被吸引,眼巴巴的想去玩。两人就收拾行李去了。
小村子很穷,但所属的市区还算发达,他们一大早坐飞机到市里,乘机场大巴到市辖区,再乘公交车到村子。
甚至公交车只到村子外面,还是奶奶借了三轮车来村头接他们。
这么折腾一天,真到了家里,已经是下午了。
临海村落风大太阳也大,又正值渔期,空气里满是海腥味,一股股打过来。
之前录节目的时候也去过临海城市,也见过一望无际蔚蓝无边的大海,见过金灿灿的绵密沙滩,那时候的海风是微咸的,很清爽。
现在乍一接触到这么浓的海腥味,巫澄好像被活蹦乱跳的鱼用尾巴闷头泼了水,水汽和满是腥气的鱼鳞都粘在脸上。
软白小脸皱成一团,眉头拧得紧紧的,抿嘴皱鼻尽量屏住呼吸。
宋泊简看着这个鼓着脸小口呼吸的小包子,艰难忍笑。
也就是到了村子里,迎面又来了几辆三轮车,皮肤黝黑的村民用方言和奶奶打招呼:“孙子来啦?”
“我出海去,晚上来我家吃鲅鱼水饺啊。”
他们根本没停下,只是放慢了速度,说这话就擦肩而过,奶奶只好很大声的谢过他的邀请,说晚上她们去港口看看。
对方三轮车上没坐人,而是放着几个大铁桶,还有堆成一团的渔网。
而接下来经过的几辆车,都是这样的配置。
这下不知是一条鱼活蹦乱跳用尾巴往脸上泼水了,
而是被人直接扔到鱼缸里(),被鱼团团围住。
巫澄一点都不敢呼吸了?()_[((),憋得眼尾都红了。但最后也还是要憋不住了,他试图捏住鼻子用嘴呼吸。
在捏住鼻子前,带着血红玛瑙手串的手伸过来,虚虚捂在他鼻尖。
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吸了口气。
依旧是海腥味。
但劈头盖脸的腥味里,又掺着一丝幽幽清香。
不自觉轻嗅,少年循着这个味道轻蹭鼻尖,最后停在宋泊简手腕上。
是这里。
花香的洗衣液和机场消毒洗手液的味道,缠在一起,丝丝缕缕往鼻尖钻,压下那股腥味。
小狗似的在手腕上蹭了又蹭闻了又闻,宋泊简收了手也要跟着去闻。最后一脑袋栽在宋泊简肩膀上,把脸埋进外套里,贪婪的嗅着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肩窝里多了颗圆润脑袋,过长的发丝钻进衣领里,四散在肩膀上,发梢软软戳着皮肉。
宋泊简侧头看这颗在自己肩膀上蹭来蹭去的脑袋,还没说出什么话来,细白手指伸过来,不轻不重贴在他嘴唇上。
两人皆是一愣。
肩膀上的脑袋依旧没仰头,手指倒是轻颤两下,随后摸索着往上移,停留在挺直鼻尖。再磨磨蹭蹭把手指换成手腕,细软皮肉贴着鼻尖。
手下短暂的湿润柔软,摸到鼻梁后就变成了坚硬高挺,现在手腕处嫩肉蹭着对方骨骼感很强很有存在感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