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
少年幽怨伸手,食指指腹沾着椒盐粉料和油渍,白皙指腹中间一点血珠似的红。
蹙眉捏着那根手指,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去,宋泊简的声音凝重:“流血了?”
宋泊简太严肃了。
巫澄跟着他一起看自己的手指,食指指腹被捏住,血液流通不顺带着粉,好像一颗粉圆珍珠。
“手指没有流血。”
巫澄闷闷说,舌头在口腔滑了滑,觉着口中一点锈味,接着告状,“舌头也被扎了,好像流血了。”
目光从食指移到他脸上。
巫澄有些说不出的紧张,朝着宋泊简微微张嘴,把舌尖吐出来。
下午在港口就注意到的精巧舌尖,水红莹润,一道划痕
() 躺在舌尖,两秒后,细细血珠溢出来,把那处染成深红。
目光触到那滴血珠,又忍不住看水红舌尖和柔软唇瓣,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宋泊简呼吸有点沉重,不受控制往前探身。
又在看到少年闪烁的目光后,缓缓退回去。
目光沉沉把那处伤口检查了无数遍,最后强行把眼睛也移开,只把桌子上装满白开水的一次性水杯递过去:“喝水。”
海风微咸,舌头吐出来那么一会儿就被吹得有点凉,再收回去莫名其妙的不习惯。
被捏过的手指还没怎么样,反而是舌尖热热的泛着酥。脸和耳朵烧得通红,舌头不自觉的舔舐上颚,把原本就存在的伤口舔得发麻,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刚刚宋泊简为什么低头啊?是看不到吗?
离得那么近,呼吸都洒在自己鼻子上了,和微凉海风不一样,带着热气,灼灼的。
巫澄捧着杯子咕噜噜喝了半杯水,这才压下一点奇怪,可莫名不敢看宋泊简,目光游移。
那边宋泊简动作不复刚刚的平淡沉稳,把螺肉放在他面前,又夹了几l只皮皮虾:“你先吃其他的,我帮你剥这个。”
巫澄看着那一碟螺肉,闷闷应声,拿起筷子开始吃。
明明刚刚觉得q弹好吃的螺肉,现在莫名没滋没味的。
村里都是老年人,发生在村里的事口口相传没有秘密,但村外尤其是网上的事,就不是那么了解了。
现在看着宋泊简和巫澄,只当是亲生兄弟,羡慕:“他们两兄弟关系真好。”
“兄弟和睦好啊!就算以后结婚了也不能忘记兄弟情分,毕竟是一个爹妈啊!等以后长辈都不在了,你们也是血脉相连的大家庭,相互扶持。”
“他们现在年轻人的观念和之前不一样啦!他们年轻人现在都时兴小家庭,结了婚就和媳妇孩子过自己的日子。但要我看啊,媳妇孩子是重要,但也不能不顾兄弟啊,你们毕竟有着相同的血缘,要相互帮助。”
他们说话用的是方言,语速又快,巫澄和宋泊简都没听清,只是看着说话人,偶尔点头示意在听。
只有在这里生活了十几l天能听懂一些方言的奶奶愣一下,仰头看对面两个人。
巫澄皮肤白,现在脸上飘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粉,鼓着腮帮子咀嚼。
旁边宋泊简用剪刀剪去皮皮虾的刺,剥出肉来放在巫澄面前的盘子里。
两人静静坐在那里,好像和别人隔开了,独自有属于他们两个的空间。
偏偏这两个人认真看每一个说话的人,唯独不看对方。
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奶奶和李奶奶随意聊着明天要做的事情,说起刚刚吃饭时有人提到的某件事。
巫澄意识到奶奶能听懂饭桌上其他人在说什么,想到那些人看着自己和宋泊简说话,语调高昂语气爽朗。
莫名在意他们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