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一直和宋泊简在一起,没有正经上学也不住校,现在被围在中间听她们说学校趣事,被逗得前俯后合险些笑岔气。
大学生活本就丰富有趣,能说的趣事数不胜数。两人一开始是看巫澄不爱说话又神色疏淡,觉得他像另一个世界的人。虽然在宋泊简面前乖乖软软好像奶糖团子,但平时像是白玉精瓷蕴成的精魂,超脱世外。自认不是宋泊简,不怎么好意思在巫澄面前说些生活中的事。
没想到巫澄这么配合,眼睛里遮不住的笑意,甚至笑得脸颊都飞上粉,笑声清朗,好像风吹过竹梢叶子沙沙作响。
很有成就感的两人就一唱一和,絮絮叨叨说了更多。
都是巫澄不知道的事情。他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捧场。
于是等宋泊简下了课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被围在两人中间的巫澄。也不知道赵晓萍在说什么,巫澄笑弯了腰。夜风吹来他的笑声,还有夹在笑声里细细碎碎的附和。
宋泊简看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走过去。
少年不知道笑了多久,脸颊扑粉眼角都带着湿润,他一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轻轻擦去眼睛湿润,声音都笑哑了:“好好笑。”
朱敏在旁边笑得打嗝,说不出一句话。
赵晓萍更来劲,还想接着说下去,听到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什么事这么好笑?”
赵晓萍本来就在讲她们高中晚自习偷偷讲冷笑话结果讲着讲着班主任突然出现的事。现在冷不丁听到这一句,悚然一惊:“我们班主任当时就是这种语气!”
旁边巫澄刚擦掉眼泪,余光看到宋泊简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听到赵晓萍这句话,又笑弯了腰。
赵晓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仰头看过去,注意到不知何时站到巫澄面前的宋泊简。
表情带着点疑惑,却只是低头看巫澄。
巫澄更是笑得控制不住自己,整个往前栽过去,脑袋抵在宋泊简腿上,笑得声音都在喘:“你和赵赵班主任说了一样的话。”
少年腰弯得很低,卫衣下单薄脊背绷紧,随着每一次大笑细细颤着,一下下撞在自己腿上。
无奈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到底在说什么?”
赵晓萍一直觉得宋泊简很有距离感,甚至之前见到宋泊简的时候还有点隐隐的犯怵。现在看宋泊简站在巫澄面前,手指捏着巫澄后脖颈软肉,一下下揉着,莫名又觉得他很好说话。
于是就把高中那个故事又讲了一遍。
一开始巫澄只是觉得一般有趣,但刚刚宋泊简说了和班主任一样的话,再听到这个故事,他笑得越发厉害。
赵晓萍讲了两遍,第二遍没那么沉浸,小心用余光看宋泊简。发现宋泊简虽然也笑了,但笑意很浅好像只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讲述而随便笑一下。反而是在低头看巫澄时,眼里闪过真实而无奈的笑意。
木椅本来就不长,他们三个人坐着留有空隙,但根本不可能再坐下一个人。宋泊简就在巫澄面前站着,看他们笑完,伸手拭去巫澄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他就这么站着,没有主动问巫澄要不要走。
但巫澄止住笑意,还是背起书包拿着滑板,和自己的两个朋友告别,跟宋泊简往外走。
走着走着,他又忍不住笑,走路速度越来越慢,和宋泊简说朱敏赵晓萍给他讲的那些事情。
越说笑意越重,最后完全走不动,栽在宋泊简肩膀上,笑得喘不上气:“好好笑啊!”
内心轻叹,手上却是揽住肩膀上少年的腰,半搂半抱的往前走:“对啊,好好笑啊。”
低沉声音别说笑意了,就连一丝波动也没有。
巫澄跟着他往前走,嘟囔:“你为什么不笑?!不好笑吗?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