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小声说:“不要,这样你会冷。”
“真不玩了?”
“不玩了。”
巫澄偏头看门外,说,“还在下雪,很冷。”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宋泊简,绕到宋泊简身后,把包里的伞拿出来。胡乱抖
() 着伞(),说:走吧。
等出了图书馆?()_[((),他打开伞高高举着,看看握伞的手再看看眼前风雪,就是不敢看身边的宋泊简。
伞遮住了一部分的雪,但还有更多一部分被风吹着灌进来,落在他们腿上、肩膀上。
从图书馆走到校外短短一节距离,两个人身上都覆了层雪白。
巫澄胡乱跺脚把腿上的雪震掉,又拍拍衣袖把衣服上的雪也拍下去。最底下的一层雪化了,浸湿羽绒服布料,让那块布料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一点。
巫澄揪着那块布料,心不在焉的又拍了两下。
脖子上的围巾突然被碰了一下。
他仰头看过去,宋泊简凑得很近,温柔撩开他后脑的头发,把围巾上沾到的雪也抖落。
凉意后知后觉涌上来,刺得他又是一激灵。
宋泊简似乎笑了一下,又把干净的围巾给他裹好。
回家后把被雪打湿的衣服脱下来晾着,又点了外卖吃饭。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看网课时,手机响了。
反正今天心情很不对劲看不进去网课,巫澄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还是“我有一个小秘密20”那个群,赵晓萍发了张雪人照片,说自己现在在操场堆雪人。
朱敏就顺势问巫澄现在在不在操场,在的话就把伞还给他。
巫澄缓缓打字说今天太冷自己现在在家,让她们好好玩。
发出去之后又点开赵晓萍发的雪人照片,看了好一会儿。
网课还在播着,当事人却拿着手机一直看。
明明今天下午开始情绪低落,甚至不想出去玩雪了,现在又在看什么?
宋泊简问他:“怎么了?”
巫澄收起手机回答他:“敏敏发消息问我在不在学校,要把伞还回来。”
想了想还是给他看:“赵赵发在群里的,她去堆雪人了。”
“你想堆吗?楼下的雪应该还没来得及铲,我们可以下去玩。”
如果自己今天没有发现那本书,没有发现借书卡上的“宋”,现在应该也和宋泊简在操场快乐的堆雪人。而不是现在心情低落,不断猜测宋泊简猜到了没有。
可他猜不到,也不想这么一直猜。
巫澄闷闷摇头,又把手机往宋泊简那边移,示意他看群名:“我们的小群,我有一个小秘密20。”
宋泊简本人就在“我有一个小秘密”群里,现在看这个20,笑:“名字这么像不会分不清吗?”
重要的不是分布分得清,而是:“我有一个小秘密。”
巫澄小声念了这个群名,问宋泊简,“哥哥,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从下午开始的不对劲似乎终于有了头绪。
宋泊简没看手机,只看着面前垂头把手机递过来的人,眸中情绪未定,最后还是说:“大概有吧。”
大概有吧。
听到这个回答,好像有什
() 么东西终于掉在地上,绳子断裂声和落地生都格外明显。巫澄也说不上来是惶恐还是空落,只觉得喉咙深处涌上来一股酸涩锈味。他想了又想,问宋泊简:“是什么小秘密?”
宋泊简笑话他:“如果能说就不叫秘密了。”
巫澄听他这个若无其事的勇气,更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觉得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