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黑鰻不在,我們過去吧,鍾發一般就長在鹽池邊,當然,不是每個鹽池邊都有。」玄武觀察了一下四周,猜測黑鰻應該是出去捕獵了,恰好不在。
機不可失,幾人立刻動身,向著鹽池前進。
越靠近鹽池,周圍就越發安靜,之前如同熱帶雨林的繁盛景象在這裡戛然而止,割裂感如同突然從原始森林邁進了沙漠。靠得足夠近之後,圖澤發現,那些鹽水潭極有可能也是巨人的腳印。
鹽水潭的形狀多為長橢圓形,已經看不出腳趾頭的形狀,但腳掌的形狀還隱約可見。「附近有沒有剛形成的鹽水潭?」難道這裡也有巨人?
玄武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裡既沒有好玩的,也沒有好吃的,還有一群麻煩的黑鰻,我一般不來這裡。」
「那先找鍾發吧。」聽此,圖澤專注起此行的目的。
「這是鍾發嗎?」早就行動起來的燭陰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鹽水潭邊,正對著一簇黑乎乎的東西糾結。
圖澤走近,發現那東西不愧叫鍾發,看上去就很像一簇被栽種在水底的長長假髮,泛著紅黑的光澤,隨水波張牙舞爪,圖澤不禁產生疑惑,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就是鍾發。」玄武肯定道。
聽此,燭陰立刻上前,那縷鍾發刷拉一聲被攔腰截斷,燭陰將鍾發遞到圖澤面前,「兔兔快吃。」
「那個……」玄武開口,卻被燭陰狠狠瞪了一眼,立刻閉嘴。
圖澤視死如歸捏住其中一小縷,然後塞進嘴裡,好在這東西還算嫩,口感有點像海帶,就是味道真的不太好,皺著眉吸完鍾發,圖澤期待的從靈府拿出小鏡子。
燭陰的目光也定在圖澤的頭頂,但是禿掉的那一塊沒有任何反應。
「那個……」玄武小心開口。
「不起作用再找你算帳,不用著急。」燭陰瞪完玄武,又遞上一縷鍾發,溫聲細語的對圖澤說道,「也許是吃的太少,再來一縷。」
圖澤皺眉,再次如同吸麵條一樣吃了一縷鍾發,然後迅速掏出鏡子,但別說頭髮了,連頭髮茬都看不到。
小七探著眼睛在圖澤腦袋頂晃來晃去,遺憾的告訴地上跳來跳去的小六,沒有頭髮長出來。
眾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到玄武身上,玄武小心開口,「那個,其實應該吃鍾髮根,吃葉子是沒用的。」
「你怎麼不早說。」燭陰面無表情地看著玄武。
玄武委屈攤手,「你不讓我說啊。」
這一次,圖澤覺得不能指望燭陰了,兀自化成兔形,來到鹽池邊,幾爪下去就刨出了坑,將鍾發的根部挖了出來。
鍾發的根形狀與葉相似,顏色更紅一點,像是染了酒紅色的假髮,涮洗乾淨,兔子眼睛一閉,把鍾發往嘴裡塞,結果一口下去,瞬間睜大了眼睛,根的味道竟然非常不錯!於是越吃,兔子的耳朵越支棱。
「哇!這是兔子嗎?陸地上的兔子怎麼一點都不像兔子?」玄武驚奇地感慨。
「呀呀呀!」小六反駁,海里的兔子才一點都不像兔子,可惜玄武聽不懂。
看到愉悅的兔子,燭陰鬆了口氣。
吃完一叢鍾髮根,肉眼可見的,兔子那塊禿掉的區域迅速長出來毛髮,小六高興不已,用葉子摸了摸兔子,「呀呀呀!」
小七點點眼睛,「是啊,長出來了。」
「那兔兔我們走吧。」燭陰十分高興,看來自己不用挨兔拳了。
然而進入吸菜狀態的兔子卻完全沒有搭理幾人,一扭頭就衝到了另外一顆鍾發旁邊,四爪齊動,塵土飛揚,挖出鍾髮根,開始吸。
燭陰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從吃上鍾髮根,圖澤就沒說過一句話,甚至剛剛都沒有照鏡子。
很快,圖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