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老十四这般说法,老十恍然大悟之余,也不禁被惹急了,不管不顾地便骂了起来。
“九弟怎么看此事?”
八爷并未理会老十与老十四哥俩的笑闹,而是神情凝重地看着九爷,探询地问了一句道。
“八哥,事情怕真如十四弟所说的那般,老三这一手确是没安好心,只是,唔,只是将计就计上一番,似乎也无不妥罢?”
九爷这么些年一直都跟着八爷在刑部打混,虽说日子过得倒也舒爽,可毕竟算不得正经勾当,顶多算个帮闲的,要说有多光彩么,自然是谈不上,而今,中央银行行长这么个大馅饼已然摆在了面前,要说不动心,那自是不可能,实际上,哪怕明知这馅饼可能有毒,九爷也不想放弃,没旁的,就一句话——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只是碍于八爷可能的态度,九爷不好将话说得太死罢了,可言语间却已是流露出了想去中央银行一试身手的意思。
“嗯……”
八爷其实也想着将中央银行拿到手,此无他,中央银行实在是太重要了些,这可是调控天下经济命脉的核心之所在,尤其是眼下大清的经济已然开始飞跃似地蓬勃增长着,能拿下中央银行,己方这个小集团也就有了与三爷扳手腕的资格,只是一想到可能会跟四爷那头起冲突,却又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双方眼下可是盟友之关系,一旦真朝中央银行伸出了手,那就很难有甚妥协之可能了,如此一来,狠斗上一场怕也就是难免之事了的,个中利弊如何,实难以算个分明,一时间也不知这个手究竟是该伸还是不该伸。
“八哥,这有甚好想的,老三那混球想算计我等,我等不去理会也就是了,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罢?”
十爷性子糙,这一见八爷半晌没下个决断,顿时便忍不住了,扯着嗓子便自以为是地瞎嚷嚷了起来。
“嘿,老三这一手耍得漂亮,玩的可是阳谋,将一切都摆在桌面上,我等无论是应还是不应,都头疼啊!”
老十四显然不赞同九爷去中央银行,当然了,他考虑问题的角度并不完全是从小集团的利益出发,更多的是考虑自身的地位问题,道理很简单,别看八爷现在还处在小集团的领导中心,可实际上么,八爷已是彻底失去了正途上位的可能性,如此一来,老十四自然是有着取而代之的想头,自是不想再有人冒出头来争位,不过么,老十四却并不打算明确表态,而是阴阴地一笑,意有所指地点评了一句道。
“不应,这有啥好想的,嘿,九哥,你也别想着啥将计就计了,真去了中央银行,指不定又被那厮安排下甚诡计给坑了去,别忘了安溪老相国多精明的个人,还不是被那混账行子给坑得晚节不保,要我说啊,咱们还是按着老步调走,联手老四,找机会将那混球打发了去才是正理!”
十爷对三爷父子的怨念实在是太深了些,潜意识里就怕弘晴使手腕,没旁的,吃的亏实在是太多了些,由不得十爷不怕的,这便一力主张不加理会。
“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八爷委实难以下个决心,没奈何,只好将问题抛给了端坐在一旁的陆纯彦。
“十四爷说对了,此事上,三爷耍的便是阳谋,依陆某看来,不管我等应还是不应,陛下恐都会准了三爷的请,九爷这趟差使真要不接的话,一来陛下处必有猜忌,二来么,也恐三爷会另行举荐其门下奴才走马上任,有鉴于此,这缺还是该接。”
陆纯彦并未急着回答八爷的提问,而是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默默地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给出了个肯定的建议。
“先生,不是罢?真应了这差使,我等与老四岂不得大起纷争,平白叫老三父子看了笑话去,这怕是不妥罢?”
陆纯彦话音刚落,不等八爷有所表示,十爷已是脸红脖子粗地嚷了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