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豹回头看了一下院墙,撇着嘴摇摇头。唉,罗元帅只怕这次真是看拐了……他还是多花点心思捉狼崽吧,训练狼崽更靠谱些。
晨练完后,高进出了一身大汗,象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又回净房冲了一次澡,换上官服。第一天少不了要巡查一番,而整顿马场纪律,她得以身作则。
吃过早饭后,洪有福亲自陪同她在马场里转了一个上午。
出乎高进的意料,整个马场井然有序,根本就不见任何的脏、乱、杂的现象。难道一夜之间,这帮老家伙就做好了手脚?
看完库房后,高进翻身跃上马,拉着缰绳冷不丁的问道:“洪大人,昨天门楼那里是怎么一回事?”
洪有福站在她的马前,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然后“扑腾”跪倒在地:“禀大人,昨天的事全是卑职一时糊涂,相信了那两个女人的鬼话,这才坏了马场的规矩。请大人责罚。”
原来,洪有福送老罗头的传令兵时,崔氏和崔二姑娘突然哭哭啼啼的跑过来,双双跪在他跟前,说是千里迢迢滴来找丈夫,求他帮忙成全。
洪有福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又被她们凄苦的故事深深打动了,再加上场内确实是有这么两号人,于是深信不疑。
当时正好碰到马奴们牧马归来,而他接待突然造访的萧管事一行人去了,分身乏术,这才有了门楼前的那一幕。
高进下了马,扶起他,笑道:“法不外乎人情。洪大人,快快请起。”心里却暗自好笑:大叔,你看上去有这么纯情吗?说谎也不先打打草稿再说,什么级别的传令兵,得由您亲自送出马场?两个弱质女子能“突然”跑到马场的门楼前?真当门楼上的弓箭手是摆设啊。
人家好歹也是马场的一把手,冒冒然的点破,除了会造成彼此间的对立以外,对她的工作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她又不是只在这里歇歇脚就走。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时间能证明一切。
在洪有福的安排下,高进每天的工作日程安排基本上是定下来了:上午巡视马场,下午整理前一天的马奴工作日志。
工作挺轻松的,象是度假一样,如果没有高进给自己弄得那个升级计划的话。
而张豹和胡三隔天晚上都会去小榛树林里的那片空地上耍十招新拳法。
黑灯瞎火的,高进克服不了怕黑的心里障碍,便想拉上江守义做陪。之所以想到拉上他,主要原因她师从张豹等人习武的事尽量要低调,越少人知道越好。比如说,怕每天下午跑来送汤药的十一看出猫腻,高进总是算准了时间窝在正房里“蒙头大睡”。而江守义无意间已经牵涉进来了,作为陪练,他的各项指标明显强于长安。
江守义却坚决不肯去。他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高进气得直哼哼,指着他的鼻子激将道:“还是不是兄弟?这里除了你江守义,我还认识哪个兄弟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兄弟做,枉我把你当成兄弟亏你还叫‘守义’呢,一点义气也没有。”
无奈之下,江守义只好“舍命陪君子”。
不料,高进又得寸进尺,借口悟性差,先是逼着江守义帮她记招式,然后又是要求江守义和她“对拆”……总之,两场“偷师”下来,江守义就变成了没有工资的陪练。
这份义工得到了江叔的热烈支持——江守义发现,他牧完马回来,江叔不再催他看书写字,而是极力敦促他去练功。最要命的是,有十来年手里不拿鞭子的江叔突然间又拿起了鞭子。练功时,只要他稍微有点偷懒,江叔手里的马鞭“呼”的就扫了过来。
兴许是见他十载寒窗苦读化成了一江东去水,想改走武官路线了吧江守义知道江叔向来是急切滴望“侄”成龙。
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想建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