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有上百人,却鸦雀无声。
一切齐整,有人就喊着:“国公驾到!”
顿时细乐声起,早见后面转出了身影,一众文武伏地高呼:“拜见国公!”
大殿肃静了下来。
有力的脚步声在台阶上响了起来,有着衣衫摩擦的声音,整个殿,静至落针可闻,这些声音清晰可闻。
王弘毅悠然说着:“众卿家平身。”
“谢国公。”
王弘毅坐在上位,身着冕服,眸子点漆,雪白的里子翻着,双手扶膝正襟危坐,这正是拥有蜀地和半楚的国公了。
按照原本计划,就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来人已至殿外等候。
王弘毅望向下面,开口道:“召他们入内。”
“诺。”有侍从闻言行事,出去传达命令。
很快一群人从殿外走进来。
明显看的出来,这群人都是战死家属的代表,男女老幼都有,一个个面带着凄容,同是一家,都相互搀扶着走进来。
一进来,被殿内的肃然震慑,随着侍从低声提醒,慌忙的跪倒叩拜,低下头,连看都不敢向上看一眼。
“快快请起吧!”王弘毅开口,语气温和:“汝等亲人是忠烈,都是孤有功之臣。”
等他们起身,王弘毅就吩咐的说着:“宣令吧!”
“诺!”
行军时,张攸之作为随军的文官之首,许多方面都参与,但是现在却是虞良博主持,说白了,一是军一是政,有着分别。
虞良博应声而出,向着主公行礼,就接过了命令。
这命令是赤卷金字,当下张攸之平息了一下呼吸,面向那些战死官员的家属,打开赤卷,清声朗读:“蜀国公有令!”
“接令。”早就吩咐好了,这些家属黑鸦鸦一片跪在殿前。
“……水师大都督张范直,入蜀为官以来,为人正直,训练水军功绩卓著,屡立战功,特追封其为长亭侯,世袭罔替,赐七千亩,荫二百户,赐兵甲四十副,白银一千两……”
“……秘书阁承事郎石谦,其人素有贤德之名,为官以来,功绩卓著,此次战役中,立有战功,特追封其为青余伯,世袭罔替,赐五千亩,荫一百五十户,赐兵甲三十副,白银八百两……”
“……水师卫将钟大有,为将来,毫不畏死,屡立战功,功绩卓著,特追封为东田男,世袭罔替,赐一千亩,荫五十户,赐兵甲十副,白银三百两……”
“……战死将士,都赐白银五两,家属三年全俸,七年半俸,免去一代劳役,以示恩典,以养子息……”
“……”
除追封张范直为长亭侯,石谦为青余伯,钟大有为东田男,别的十五个有官职的战死官吏按功绩大小,各有追封,各个家属都含泪谢恩。
王弘毅又令人取来一份命令,交给虞良博宣读。
这份命令,是为了战死兵卒所下。
“……汝等都殉国战死,孤岂能让汝等流落,是故都入褒忠祠……”
这是王弘毅准许此次战死所有将士都入褒忠祠,享人香火。
同样给予他们家属五两白银抚慰金,并且按照生前的薪水,三年全给,七年半给,以赡养老人、抚养子女,宽慰其家眷亲人。
这两道命令一下,蜀军中,本来低落的士气,顿时有所好转。
家属更是痛哭谢恩,磕头行礼,在他们退下后,殿中气氛就轻松了一些。
“主公,此次战役,我军损失很大,需尽快补充大批火器以及士兵。”张攸之上前一步,出班说着。
王弘毅说着:“水师不能一日无将,吕肃海何在?”
吕肃海出班,上前行礼,伏身待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