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这小小县衙园林一片明媚。
秋风一起,湖水起伏不定,王弘毅不禁喟然长叹,说:“吴兴宗!”
“微臣在!”
“你能接驾,就是和孤有缘,孤任你当羽策西营代理统领,等立了功,就转正,你觉得如何?”
虽是询问,但旨意一下,吴兴宗立刻毫不迟疑叩拜:“敢不从命?臣接旨。”
并且羽策西营,也有所耳闻,自大量购买马匹,又进行规模养殖,现集马七万,整个楚军有成编制的骑兵一万。
骑兵主要集中在几个骑兵都中,其中羽策都,分左右东西四卫,每卫六百人。
四卫都是骑兵卫,本来一卫是正七品,但由于是骑兵,一卫统领是正五品,吴兴宗能到这里,就是晋升了。
见吴兴宗叩拜接受,王弘毅居高临下,浮现出微笑,不温不火地说着:“你当了羽策西营统领,以后破军杀将,就靠你了。”
吴兴宗这样的人,如果到普通军队,很快就能独当一面,到时就羽翼丰满了。
但也不能让他接任禁卫,话说宋太祖的事,王弘毅记忆尤新。
任命当骑将正好,首先骑将大部分时候跟随大军,无法独立作战,掌握军政大权。
其次就是骑将官职很高,谁都认为这是提拔,但实际掌握的人数相对少,能集的众实际上不多。
最后骑将破军杀将,看似威风,却时时承担战场最大风险,这样消磨下去,就算吴兴宗再大的气运,也会一点点消磨去,而被楚国吸取。
所以这时,见吴兴宗应了,不由微笑,说了几句,让他退下。
吴兴宗行礼起来,转身退了出去。
樊流海看着他兴奋远去的背影,又回看王弘毅,发觉他也在目视背影,只听王弘毅长长出了一口气,说着:“大将军,这举兵对阵,与之决战,就全由你来指挥了。”
王弘毅有自知之明,自己论统帅千军万马作战,具体指挥,还真比不上樊流海这类天才型的将领。
樊流海叩拜:“臣领命。”
十月九日,阴。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天空阴沉着,到了清晨,更有着大片乌云从北方席卷过来,几乎遮天蔽日一样,将整片天空都遮盖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沉厚重的感觉,一阵阵冷风刮过,擦过面颊,吹得眼睛生疼。
豫州境内,一处荒废的大平原上,两军十数万人,正在对峙。
从安达郡一直到白东郡的平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两军营塞。
这时魏王许文会,倾兵七万,而楚王王弘毅,带着五万精锐,又令樊流海三万中出兵二万,正好也是七万。
总计十四万大军对战,连绵数十里。
这日,一声号角,禁军大阵滚滚而来,只见一个个大阵排列,片刻后,军中传出一阵巨大的呼啸。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海啸中,一个台车徐徐推出,上有赤龙大伞高高举起,缓缓到达阵前。
风吹得红龙大伞猎猎声响,王弘毅挥起手。
“千岁千岁千千岁!”排山倒海的“千岁”声一浪高过一浪,这种军心,看得魏军不自觉颤抖起来。
稍迟了片刻,魏军也是鼓号齐鸣,同样有着大伞拥戴,一人在亲兵护卫下,来到了阵前,只是仓促之间,却没有王弘毅这样礼仪威严了。
王弘毅站在了高台之上,把这些情况,尽收眼底,举起千里镜观看对方的仪仗,片刻不由冷笑:“既敢高举黄龙大伞,这厮真不知死活。”
在王弘毅眼中,自己龙气深赤,直冲天空,盘旋的正是赤龙。
而对方虽有一股龙气,却是浅红,无论色泽和厚度都远不及自己,更凝聚不出完整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