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就安靜了。
因為她知道,沒有那種藥。
手也鬆開了。
低頭忍著眼淚。
她暗暗下過決心,她在這一年裡都不能哭,絕對不能哭。
明明是屁大點小事都要嚎兩聲讓人心疼她的小丫頭,突然就成熟到不願意掉金豆豆了,這叫某人跟被鈍刀割似的難受,所以思緒有點亂,有點失控,很想做點什麼……
下一秒,男人寬闊的懷抱將她納入其中,她的臉緊緊貼在喻蘭洲胸口,聽見他沉沉的心跳,聽見不怎麼爽的低語:「叫哥。」
叫什麼全名。
小姑娘碎碎的額發親昵地蹭在他雪白的袍子上,他喜歡這樣的畫面,輕輕在她後心拍了拍,雖然是個大夫,但也只能幹巴巴地安慰無用的話語:「過幾天就緩過來了。」
沒藥,得靠自己。
鬧鬧在他懷裡動了動,他立刻鬆開,低頭看著她,看她逼紅的眼底,看她倔強強忍的難過,看她在他懷裡蹭紅的耳尖。
男人的手輕輕執起她的手腕,一輕一重地捏捏,是無聲的安慰,是翻過了剛才那篇衝動變得適合、禮貌。
「我今天請你吃飯。」女孩鼻音濃濃,「我有話問你。」
除了謝謝你之外,我有話問你。
我想問問你,那些我一直想不通的事,開口很難,我終於決定鼓起勇氣。
喻蘭洲,你覺得不在現任面前提起前任是尊重的話,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我們已經說清楚了啊,為什麼要把戒指還給我?
你剛剛抱住我,難道不是喜歡我嗎?
你絕對不是會隨便抱住小姑娘的那種人。
最後一個問題——
你這個老男人是不是總是要我主動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那我胖胖是絕對不可能主動的!
啊,我好喜歡胖胖爬上床和妹妹躺在一起陪伴她疼痛的這一段,還有一起說喻主任壞話這一段!!!!
第77章 漸秋18
喻蘭洲將那隻手腕輕輕攥在手心裡, 用指腹的溫度摩挲著,明明是極弱極弱的力道,可片刻之後……又紅了。
微亮的天光里, 淡淡的紅暈浮現在那細白的手腕上, 像朵朵梅花綻開花苞。
樓梯間的門邊,一雙男士皮鞋冒出鞋尖, 很快又收了回去。
裡頭兩人都沒發現。
「好。」喻蘭洲低低應下,鬆開小姑娘,心裡在想她究竟要問什麼……這麼一臉嚴肅的……
「你幾點的飛機?」
「十一點半。」
「好, 那我們就約七點,不見不散!」小姑娘一臉鄭重。
她的耳朵尖還是紅的, 定下約定後有些慌張地離開,溫度過高的耳尖一直提醒著她自己還是仍舊對喻蘭洲這個人有不一樣的感覺, 即使她一遍一遍提醒過自己。
停在病房門口撓了撓,越撓越燙,忽然聽見裡頭有爹媽說話的聲響。
彭董事長從裡頭出來,瞅著大寶貝不自然的模樣問她:「剛才去哪了?」
彭鬧鬧給不了答案,只好反問:「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
「在家也睡不踏實, 你媽熬了燕窩粥,進去喝吧。」彭董事長拉住閨女,不易察覺低頭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點點紅斑。
彭鬧鬧沒察覺, 湊到床邊, 看著在爹媽面前裝淡定裝我一點都不難受的妹妹, 驀地彎下腰,親了親她的臉蛋蛋。
妹妹的臉蛋不是柔軟的,她剛好親到了略高的顴骨,然後咧嘴笑, 眼裡有平靜閃耀的光點,與幾分鐘之前喊著喻蘭洲喊著進口藥踏馬也沒用的那個小姑娘完全不一樣。
彭夫人跟著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