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的手:“时间不早了,睡吧。”
“晚安,瑟瑟。”
“晚安,阿笙。”
——
秦瑟的生物钟在这五年之间从未改变过,五点一过就会醒来,昨晚休息的太晚,南笙还在熟睡,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了床,简单的洗漱过后,换了衣服便外出慢跑。
她以为这个时间点能起来的只有自己,却不想还有一个顾琛。
顾琛对于在这个时间里看到秦瑟并未有任何的讶异表情,浅浅的笑了笑,如当时的空气,清新也柔和,他缓缓道了一声:“早。”
“早。”
“昨晚睡的好吗?”
秦瑟向前走了几步:“还不错。”
她原意是想越过顾琛去跑步,却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记起昨晚和南笙之间的谈话,脚步又慢了下来,顾琛发觉,未等她开口询问什么,便轻声开了口:“有话和我说?”
三月末的清晨,空气仍有些凉,顾琛一身白色的运动衣站在未露晨光的草坪上,薄薄的雾气环绕,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秦瑟在脑中思索了几秒钟,点了点头:“我想和你谈谈,这样我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应对阿笙对我的问题。”
顾琛:“好。”
这个早晨,顾琛和秦瑟相继放弃了自己一直保持的好习惯,选择了林间漫步,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缓慢行走,薄雾有缓缓褪去的迹象,有鸟儿开始在树枝间歌唱。
这本该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时刻,但秦瑟却未曾找到任何的轻松,她在行走了一段路之后停下脚步,终于选择开口:“阿笙结婚了。”
顾琛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到意外,也未曾流露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是,结婚了。”
“那个人是谁?”
顾琛笑了:“那个人是谁,很重要吗?”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他是阿笙法律上的丈夫。”
顾琛笑意加深:“那又如何?”
秦瑟语塞,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顾琛转身看着道路两边高耸的树木,拳头在身后握紧,唯有他知道自己表面的风轻云淡都是用来骗人的,也是在欺骗自己,当坏情绪集聚到一定的成都,他也没办法释怀全部。
怎么可能不在乎?如何做到不在乎?
那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发誓要呵护一辈子的女人,全心全意想娶的女人,却在经历了时光的更迭之后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妻。
对于那个人,他心中是有猜测的,却不敢去证实。
一方面他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他很想去质问这些年究竟给予了南笙怎样的照顾,让她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可另一方面他又是不想知道的,那样他就可以在和阿笙幸福相处的时刻里,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还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在这一点上,顾琛犹豫,没有主见,也忐忑不安。
“那个人的确是阿笙法律上的丈夫,可是你看看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永远想象不到我找到阿笙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她躺在警局的一间阴暗的房间里,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连鞋子都只剩下一只。”
“而他呢?那个所谓的丈夫呢?给了她什么?关心?疼惜?爱护?若他将这些应该给予南笙的只给她1/3,阿笙也不至于是如今的模样,我有时候的确是想知道他是谁,但我想做的只是想狠狠的揍他一顿,问问他为什么得到了她,却不好好的爱她。”
顾琛说的近乎咬牙切齿,以至于站在他身后的秦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怒火。
她也气,可是她终究没有顾琛对南笙那种占有欲,所以她还可以在此刻保持一份冷静,她让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