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唐仲谋没有自称是荀公文弟子,眼前这个武者总局的巨头之一深不可测,竟然能够看穿他精密布置了两年的龙阵,虽然他如今的修为距离其师傅的火候还相差甚远,但也不是一般的青乌就能够随便看得出来此地所设风水,因此能够断定这唐天河的道行恐怕是一代宗师。
唐天河继续说道:“既然知道,那你应该也听过【地走行龙】之术吧,此术号称风水术的巅峰创作,其不可思议之处就是能够改变风水布局,甚至是在没有龙脉之地创造龙脉,不过听说此术不仅条件苛刻,而且异常凶险,需要一个很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我曾无意间看过草图,其形意跟武门的布局大致相似,对了,我还听说荀公文晚年收了个徒弟,不知道小兄弟是否就是那所谓的有缘人?”
既然唐天河都这么问了,唐仲谋自然不再隐瞒,而且也瞒不住,像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一挥手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查出来,谦虚道:“在下不才,跟过师傅几年,徒弟恐怕算不上,就只是个跑腿的而已,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
“太过谦虚就是虚伪,”唐天河看了一眼唐仲谋,道:“阴阳三圣,哪一个不是名动华夏的大家,能得到他们一星半点的指点,只要不是太笨,下半辈子肯定不愁吃穿,悟性高点的坐着享清福就好,自然会有各种狼子野心的人物趋之若鹜,况且你身为半仙的弟子,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京城里那些挤破头皮都上不了位的大佬立马跑来江川!”
“我虽说是半仙的徒弟,可是我跟着师傅的那几年,学的风水堪舆只不过是利用自然环境的规律变化来趋利避害而已,找个安宅落户之地还可以,要我寻龙点穴让后代子孙兴旺发达前途无量的还真是心有余而立不足,假如朝中那些大佬非要跑一趟的话,也不过白费功夫罢了!”唐仲谋说的并不假,瞎子老头荀公文交给他的那点东西确实上不了什么大的台面,都是一些江湖中的常见的伎俩,而寻穴之法跟盗墓之术全是瞎子老头去世之后他通过其遗留下来的书籍无师自通,虽然老瞎子生前给他忠告,学那种东西除了增添无妄之灾以外一无是处,无奈当时的唐仲谋实在两袖清风,加上时代变迁,大部分的人对于算命看风水这种东西逐渐的不信任,因此饥寒交迫,为了能够填饱肚子,这才放弃了在活人身上花心思,转而跟死人打交道。
唐天河自然不会相信荀公文教出来的只是一个绣花枕头,唐仲谋不说应该也是怕卷进朝廷的政治斗争当中,那些家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人,表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谁都想把对方搞跨搞死,少一分竞争就多一分机会,如果唐仲谋的身份传出去的话,恐怕是难逃成为笼中之鸟的命运,可此事他并不想管,那些人就算是争个你死我活的也跟他没关系,他敬重荀公文,自然不会给唐仲谋挖坑,品了口茶,道:“你倒是有几分荀公文的影子!”
“唐司令过奖了!”唐仲谋恭谦道。
唐天河将茶杯放下,道:“好了,闲聊的话也不多说了,我只是好奇武门的布局所以才过来看看而已,碰上荀公文的弟子也算是不枉此行,时间不早了,我也是该回去了!”
见唐天河起身要走,唐仲谋也是立马起身道:“唐司令请留步,在下斗胆请求司令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有几句话要对您老说清楚!”
唐天河淡淡道:“如果是关于陈云峰的话就不要多说了,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结论,聪明点的话就最好不要趟这浑水!”
利用世外武功在民间滥杀无辜,这是大忌,也是禁武令中最为严格的一条,就相当于是逆鳞一样,碰了你就得死,再加上这段时间大量武者私自涌入民间,已经惹得上头动怒,陈云峰在这种风尖浪口上了跳出来,必定是要撞到枪口上去,在唐天河的眼中,像他这种不知死活的做法没人救得他。
在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