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穴,看去痛苦实则无碍,十二时辰自解。”
紫颜若有所思,浅浅一笑,长生又惊又喜地道:“确是萤火干的?他找到陷害他的人了?”照浪笑道:“咦,这回你不笨。十二时辰内必有事发生,说起来,你们这个叫萤火的管事颇有些手腕。”长生恍然,知萤火假作贼人同伙,虚应生事,暗里留了一手。照浪既这样说,想是猜到萤火会在病人缓解前,动手制住贼人,当下放心不少。
紫颜寻思萤火出手时应顾及照浪,不会叫他看破来历底细,放心地道:“须有城主的眼力,才能勘破他出的谜题。”照浪轩眉微蹙,“他的手段,你只怕比我更明白。”紫颜笑而不答。
长生道:“少爷,我回去知会少夫人,免得她担心。”
紫颜盈盈笑道:“你待说什么?萤火这招瞒天过海,我们不必拆穿。今日必生变化,等有了好消息,一并说给侧侧听便是。”
三人闲坐喝茶,长生看照浪顺眼了几分,替他添茶。照浪生起意兴,道:“你既想起了从前,为何还留在紫府?”长生咯噔一惊,知那时在左格尔面前做作,瞒不过照浪。紫颜捏了杯盏浅笑,不管两人对谈。
长生定了定神,自忖照浪一无所知,笑道:“大人费心了,我不过效仿大人留玉观楼之举……”照浪剑眉一跳,劈手扯他的面皮,道:“臭小子,连我也敢消遣!越发学得像你家主子,冷不丁伤人。”长生吃痛,忙摇手叫唤,照浪不屑一顾丢开他,道:“凭你是什么来头,再敢惹我,一样拧了你的头去!”
紫颜瞧得有趣,笑道:“可见你们都不是喝茶的人。”照浪气闷,想发作又落了下乘,隐忍地道:“罢了,不和他一般见识。”长生揉着脸,拿起茶往嘴里送,险险烫着。
几盏茶过,午时已近,照浪领紫颜、长生逶迤走至玉观楼。三人在房内用了午膳,长生心神不宁,想着萤火,道:“说起来,再有人犯案,本该放了森罗。”照浪停箸,道:“你说得是,我却忘了。”高喝一声,叫人去衙门提人。
紫颜见他手段通天,也不在意。长生急了,道:“真放他不成?”照浪拍案笑道:“你又笨了。哼,再和你家先生学几年。”正说着话,外面扑通一声响,丢进一个大活人来。
萤火锦衣磊落,慢悠悠跟在后面进楼。长生奔出房门,愣得一愣,喜滋滋上去。沿途路过那人,与森罗一般高矮。照浪大步走去,俯身看了看那人的面皮,冷笑着取了水洗去,最终现出和森罗一模一样的容颜,两人竟是孪生兄弟。
萤火见到紫颜,道:“我回来了。”紫颜点头。长生如饮甘醴,快活莫言。
那人恶狠狠斜眼瞪了萤火,怎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照浪赞道:“好功夫。”提了那人起来,直直刷了两巴掌,道:“药师馆的脸叫你们丢尽了!”过不多时,他手下提了森罗来,兄弟俩一并跪在照浪面前。
“事已至此,你们有何话说?”
森罗惨然一笑,锐利的语声化作了苍然的叹息,“玉观楼今日可有献艺?”
照浪冷笑道:“你还有脸卖弄?”
“药师馆的牌子不能毁在我们手里,请大人准我们最后一次献艺。如此,世人记得的我们,不仅仅是两个犯人。”森罗说完,匍匐在地,万象倨傲的头亦低下,缓缓伏在了地上。
此时一众易容师闻讯齐聚厅内,皆看照浪的脸色。照浪沉脸不言,紫颜在旁吐字如兰,笑道:“技艺本身无错,他们心有悔意,大人何妨开恩。”照浪回视他一眼,道:“你倒好心!”众师不知紫颜来头,一齐盯了他看。
他笼了金袖闲闲站立,双眸如霏霏花雨,凝睇间缃蕤落尘,仙姿卓然。长生回首,见二楼那个叫镜心的女子探身聆听,冰绡似云飘拂。
众师觑出紫颜与众不同,有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