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慢慢上前,思索一阵后,朝祁翊认真的道:“这两年来,太子的确以祁世子的身份迎娶了苍祁的长乐公主,但太子并不爱她,你们两人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太子想借助长乐更加靠近苍祁皇帝,而长乐公主也一直作为苍祁帝的棋子隐藏在太子身边。长乐是苍祁帝的人,她根本不爱你,在武穆王府惨遭灭门后约你进宫,再联合皇上埋伏你,差点将你射杀至死。所以太子,请安心养好伤,养好伤才能为武穆王府一府的人报仇。”
含笑说得一本正经,眼睛一眨不眨,严肃认真的模样不由得让莲香佩服,原来一向嬉皮笑脸的含笑说起谎来,也让人无法弄清真假。
“长乐公主?来人,拿她的资料来!”祁翊连觉都不想睡了,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有些前的微疼了一下,他很想知道自己娶的这个妻子是谁,长成什么样,性格如何,他又为何会娶她。
他自己只记得去北麓侯府之前的事,后边的一概记不清楚,如今听众人这么一说,原来,在北麓侯府之后的两年,都被他连续性的忘记了,这时候,他不由得有些难受的摇了摇头,这种失掉一些记忆的感觉很不舒服,他快暴怒得发狂,他很想找回那些记忆。
“殿下,这时候,你还是先躺着养伤,等伤口稳定下来再看公主的资料也不迟,属下这就去准备她的资料。”含笑说完,又恭敬的垂着眸,惹得祁翊有些怀疑的看向他,淡淡的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听话了?”
“属下不敢,属下一直忠于殿下。”含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行了,都退下,没有本殿的吩咐,都不要进来打扰。”祁翊吩咐完后,继续眯着眼睛,不再搭理任何人。
看到祁翊不理会大家,朱赤炼只好拉着瘪着嘴的莲香退了出去,而此刻祁翊的心中,却一直索绕着长乐二字,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他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
相对于这件事,他的失忆让他更震惊,他只觉得脑子闷得发慌,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他表面虽然平静,但心里的震惊、愤怒、冷恨、疑惑一齐涌了过来,让他的心五味杂陈。
恒山郡南部
一骑浩浩荡荡的士兵跟在大将楚宸烨的战马身后,一个个脸是透着无比强劲的光芒,这批将士都是跟了楚宸烨有十年的人,与楚宸烨的感情不比别人,楚宸烨叫他们往东,他们绝不会往西,为了楚宸烨,他们不要命都行。
当楚宸烨被皇帝下放到边关的时候,大家就十分的不服气,总想寻求机会给楚家军长长威风,如今齐王一派与太子一派更是水火不容,齐王被太子的人下毒昏迷,将士们早就想替齐王报仇,杀太子一个措手不及了。
两派之间残酷斗争了十几年,以前都是暗中相对,如今真的要摆到明面上来,将士们竟然毫不畏惧,反而有一种兴奋且期待的感觉。
楚宸烨勒紧缰绳,一直冷戾的望着前方,眉梢冷挑,乌黑的眸子泛着深冷的颜色,身上的黑色螭纹袍子散发着嗜血的寒光,策马迅速的赶在前方。
他要尽快赶回苍祁,不管是为了什么,为了父王,皇位,还是为了那个人。
苍祁皇宫
皇帝身上披着一件附玉蝉的多罗昵褥子袍,双手卷进棉质的手筒里,头上戴着明黄色的金搏帽,一双眼睛无神的打量着跪在御房里的太子等人。
太子则一副虔诚无比的模样,他身后的陈国公等一脸的肃穆,脸是还有隐隐的担心,片刻,陈国公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朝皇帝拱了拱手,“皇上,如今楚宸烨的大军就快到西蔺,而燕国的十万大军又在咱们南、北部骚扰,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皇帝眼球泛黄,一脸的精疲力竭,样子越来越瘦弱,也越来越老,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却仍旧惦记着他的皇位,阴测测的道:“陈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