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再念一首,听你的诗是一种享受,啊,我不喝雪莓酒都要醉了。”
布鲁斯装做很勉强地说:“唉,为了这首诗,已经花掉了我整整一个月的精力,你们听得过瘾,怎么知道我为此度过了好几个不眠之夜呢?”
几个白痴女人都哀求道:“再来一首嘛……”
布鲁斯推托半天,吊住她们的胃口,直到克利福德夫人说:“我也想听。”他立即又换回原来的深沉样子,手托下巴,忧郁地看着前方,淡淡说道:“在现实和梦想之间,你是我无法逾越的山峰,是我生命中交集的悲欢;你是纯净天空中的云彩,是晚风,是我路途的明灯。哦,我愿把一生的幸福都交给你……”
自然又引来一片啧啧的抽凉气声音,一干贵妇人都被震住了。
布鲁斯满足得好比苦熬三十年终于登上帝位的太子,得意洋洋道:“这首诗我想了好几年,一直觉得里面有几句话不够好,但是今天见到夫人,奇 …書∧ 網突然灵光一闪,奇*書网收集整理就全部想通了。”
贵妇人们互相交流聆听妙诗的心得不提,布鲁斯好像突然发现了沈之默,叫道:“撒加先生,看您样子似乎有点不以为然,不如,您也作一首给我们听听?”
贵妇人符合道:“是啊是啊,既然是伯爵夫人的朋友,也要表现一下才对,我猜夫人认识的应该都是有才华的朋友,至于那些下等平民,根本就不可想象。”
克利福德夫人与沈之默并无深交,不知道他什么层次的水平,不过看过的眼神带了一丝期待,说:“撒加先生,可以吗?”
织萝缇琳听到这话,焦急发愁:“撒加连字都不识,还吟什么诗,肯定要丢人了,唉……”
沈之默依照中国人的惯例谦逊一番:“在下大字不识,文理不通,只怕贻笑大方,还是免了吧。”
克利福德夫人露出些微失望之色,低声说道:“真的不会?那我们来聊聊别的算了。”
沈之默这才想起三个多月接触下来,这些洋夷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餐桌上哪块肉最好的他们抢着吃,叫奥布里他们帮忙干事,能做的就直接拍胸口答应,心里不乐意去干的,会当场拒绝,讨厌一个人,也会当场说出来,一般没什么城府,性格大都直爽,至少比汉人那些花花肠子好多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布鲁斯已把话接过去了,冷笑道:“我就知道下等平民都是蠢货,让他们写诗?天方夜谭罢了。同样道理,这些下等平民只配吃黑面包,喝最低级的麦酒,在街角随地便溺,不讲究卫生,为了一两个铜角而斤斤计较,争得面红耳赤,你能指望他们做得出什么优美的诗句?撒加先生,是不是这样?”
沈之默并不动气,只是戏谑地看着对方:“当然,你说的对极了。”要反驳对方的话,他有一大堆道理,那些老庄思想,哪个字不是精髓,他只是不屑于与蠢人辩论罢了,比如一个海鲨帮的低级弟子向他这个名动武林的大高手挑战,他只会置之不理,否则便是自失身份。
文质彬彬的管家扬着头,左手搭在肋下,好像一只骄傲的企鹅,为他拉开高背椅,坐在伯爵夫人的左边。本来不会有这么亲密的距离,夫人考虑到他不认识别人,为了不至于让他感觉受到冷落,就安排到自己身边,织萝缇琳也在旁边,这个举动让布鲁斯好一阵妒火乱毛,他中间隔着那个形如猴子的贵妇还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请教诗歌创作的方法,想来很不难受。
吃掉一些的食物都被撤下,原来刚才只是他们正式大餐前的序曲,主人贵为伯爵夫人,想是在闲聊途中也要上一些菜助兴。
大家纷纷落座,织萝缇琳不得不教导他使用餐巾:“把这个摊开,对折,放在大腿上,或者压在盘子下也可以,防止汤汁弄脏自己,喂,你有样学样呀,看到他们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