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温和一笑,眼神掺着点点星芒,眼神凝在少女挽起长袖露出那一截皓白上凝了凝,“能够被你看上,那是它们的荣幸。”
是的,荣幸。
这也是此刻他心里的想法。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刚才他在门口小站那一会,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看着少女穿着他的衣裳,穿着他的不合身的衣裳,他忽然便生出恍惚错觉,觉得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绝色佳人,每日都在为他洗手做羹,心甘为他燃起袅袅炊烟。
这样的场面如此温馨和谐,这样的生活如此平实美好,恍惚这便是他在心里勾勒多年想要的憧憬。
想到这,宁楚略略昂头,目光温和而安润淡淡凝向少女,含笑道:“小语,你已经忙了很久,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顿饭就让我来做吧。”
东方语惊讶转头看着那风采艳绝的少年,“你会做饭?”
宁楚又笑,神态永远那么温和让人舒服,“我也是需要吃饭睡觉的凡体肉胎,我会做饭也是很自然的事。”
他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模样,丝毫没有为他会做饭这事而生出半点炫耀之意。
倒是东方语,在一怔之后,在心里暗道一声惭愧。
在观音庙的某一夜,她与宁楚在山坡赏月那一夜,她就已经很清楚,蛟玥太子这个身份,对于他而言,只是一种责任;并不是一种高华尊贵的身份。
这样的人,平时会自己动手做饭倒也是很平常的事了。
想虽这样想,但东方语还是没办法将烧火炒菜的厨房工联想到眼前这姿容艳绝的少年身上。
让一国太子为她做饭,她不怕折寿,可她担心万一那天宁楚不小心露了口风,她会被蛟玥百姓给撕成碎片。
刚想到这种画面,东方语心下就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襟,心道,为了她的小命着想,这种事还是免了吧。
“你还冷吗?”少年温润令人觉得舒适的声音立时轻柔地绕了过来,宁楚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她拢衣襟的动作自然也落在了他眼里。
“那你赶紧坐下来烤烤火,这饭就让我来做吧。”
他说着,伸出手去便要夺过少女手里的锅铲。
这样一来,因为猎户那套过短的衣裳,而露了半截手腕在外的臂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少女,这一碰自然不是碰到别处。
因为东方语为了不弄脏衣裳,早将袖子挽起了一大截。
一个要夺,一个却偏不肯相让。
所以两人露在衣衫外的肌肤避无可避地触碰在了一起。
虽然两人手腕一相碰,宁楚便立时将手缩了开去。
但刚才一触一碰间,少女腕间细腻光滑的肌理却如在他心里撒下一把热烘烘的火种,一下烧得他心思激荡起来。
这一烧,连带着让他觉得自己的目光含了赤烈的火,而他脸上原本温润儒雅的表情也微生了尴尬。
真实的肌肤相触,根本不同于之前他们迫不得已的近距离相接;这一次少女给她的感受,自是与前面几次的相触大不一样。
就连在江中,他让她抱紧他那会,因为他要专心一致对敌,所以那会虽然不时感受着少女温热清香的气息缭绕周身,他没有生出一丝绮念;再后来,她固执地拉着他手臂不放,一直将他带着游上了岸,那会他心里的感觉也没有一线男女情怀,只为她觉得心疼,为自己的大意而生出无边的自责。
但是这会,听着炉灶里噼啪的柴火声,看着锅里冒出的丝丝烟气,在如此平实简朴美好安宁的时刻,他却因为无意,切切实实触碰到少女光滑细嫩的肌肤,那像雪中玉,玉中冰一样的肌肤,竟让他心如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