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说轻尘兄怎地不见,我就说定是在船头观水呢,待我过来寻找,观蝉兄还不信,如何,一来就让你听到如此佳句,可是不枉了吧。”
这男子后头又钻出一人来,也是一身儒衫,体型消瘦,却有些落魄,无论是光泽质地都要差上不少,这人却丝毫不以为意,脸上神态自然,显是一身傲骨,并不以贫穷自卑。
那被称为观蝉兄的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子玉说得是,能听得轻尘兄如此佳句,实是不虚此行啊,也只有轻尘兄才这般人物,这般雅兴,才做的出这般佳句来,不说别的,待会我自罚三杯,以做赔礼。”
这两人便是庄周进来认识的朋友,一个姓许名锦字观蝉,家中是益州大户,却好诗文,为人颇为豪气,另一个则是吴则吴子玉,也是士子中的名流。
至于庄周,却是取了个新的字号,庄周庄轻尘,却是为了躲避在翻天十二式秘笈上留下字号的麻烦,自从丢出那本秘笈,庄周就已经不想在和那个圈子有什么牵扯,实在是他自身水准太高,那些所谓的武道强人在他眼里不会比一只蚂蚁强上多少,同样是一个手指头就能轻易碾死,还是这士子间的文化圈,让他更感兴趣,庄周的古文功底不错,但毕竟没有那个环境,和这些从小学起的人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不过他见多识广,倒也可以交流。
梁国毕竟是大国,境内秩序还是比较稳定,虽然对江湖人的约束力也不是很好,但也不像骅国那边,毫无秩序,当街杀人也是常事,今天一只义军打过来,明天一只义军打过去,乱糟糟的,什么证明也是无用,庄周为了行走方便,还是弄了一个身份证明,过关进城乃至住店都要检验的。
不过以庄周现在的样子,那烟霞古卷已经连同烟霞丹鼎一起收入星辰海中用真火淬炼,那件道衣却也是收了起来,不过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色儒装,和一般士子也没什么不同,而且庄周本就是儒雅风流,潇洒出群,却是和江湖看上去没有半点交集了,便是有江湖人在旁,只怕也不敢相信这人就是翻天十二式的创始人,何况南朝文弱,那些武人见了文人总有一种自卑感,见到庄周这般丰姿若神的士子,远远避让还来不及,哪里敢探根究底。
就像这几日一般,沿江而上的武人很是不少,时常有人前来询问消息,可一听这船是益州学子包下来赴江都赶考的,立时有些惶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让庄周不解的是,即便是这种情况,练武的人仍是很多,便是许多士子,也会上那么一两手,许靖许观蝉就是如此,不过以他的那半吊子功夫,也看不出来庄周异样,别说是他便是当日天风和孔岫两人,对上庄周不也是看不出深浅,如果不是早知他深不可测,只怕还会把他当作是普通人看待。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吴则吴子玉摇头晃脑的念了即便,忍不住谈道,“果然是佳句,听这句意境慷慨豪迈,意有未尽,似还有下文,轻尘兄何不一并道来。”
说着已是心痒难熬,暗想这庄周庄轻尘虽然相交不久,但也可知不是凡人,可笑当日自己竟然还以为这人不过是招摇撞骗的骗子,实在是惭愧,能做出如此诗词之人,岂是心胸小者可为,非常人自有非常事,倒是自己多疑了。
庄周淡淡的摇了摇头,笑道,“这是我一位极为敬仰的前辈所作,不过那位前辈仕途不得意,想来也不会愿意我们谈论他的诗文。”
许靖许观蝉有些惊讶,“这位前辈为何不愿人谈论他的诗文,想来这词如果传出,这位前辈自然是名声大噪,对这位前辈的仕途自然是大有帮助。”
吴则赞同的点了点头,“观蝉兄说得是,轻尘兄,这位前辈既然有如此文采,自然是不能埋没了,轻尘兄做为晚辈,也有替这位前辈发扬光大之责。”
庄周不由苦笑,心想难道拿着接下来的东西耍宝,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