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只是在发髻边簪了一枚小巧的凤钗,整个人装扮起来之后。即便是艳光四射,却看不出是一名新娘子。只是比她平素的装扮要略微隆重一点。
顾雨绮看了看镜子之中的自己,自嘲的一笑,就任由喜娘替她盖上了红色的盖头。
侧妃一切从简,盖头上没有龙凤也没有鸳鸯,只有一朵富贵海棠,算是有了一点花了。
今日安亲王大喜,同时迎娶正侧两名王妃入府,素来低调的安亲王府也难得的高调起来,安亲王府前的长街上挂满了红色的彩灯,猩红的地毯一直从府门口铺到街的尽头。不时有王府的丫鬟们提着小篮子出来撒糖果,惹的满街的小孩子一直在笑闹,倒真的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按照规矩。安亲王殿下应该直接去安乐侯夏家迎接正妃夏莺才是。
可是安亲王的接亲马队才从王府出发,还没到夏家,夏家的门前就出事了。
一名身穿素服的少年,悄然靠近了夏家的门前,趁着门口热闹非凡的时候靠近了在门前迎客的夏霜城。
少年的眼眉如画,却潋滟着无尽的怒火,他纤细的臂膀扬起,手里寒光闪现,就听到噗的一声,随后夏霜城一声惨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后背赫然被一把匕首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飞溅,星星点点的喷薄在了夏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少年似乎并没有杀死他的意思,就是想让他遭罪而已,所以拿到伤痕十分长,几乎从背心到腰间,血迅速的流出,沁透了夏霜城的衣衫。
夏家顿时就乱成了一团,那名少年在划伤了夏霜城之后,也不跑也不避,而是当的一下将刀扔在了一边,仰天长笑,一副疯癫至极的模样。
夏衍顿时就慌了神了,一边让人将受伤的夏霜城抬进去,一边命人将那白衣少年抓起来。
少年纤细的手臂被一群狰狞的家丁拧住,却依然不低下自己的头,“我出自平安伯府,有功名在身,即便是见官也不用行跪拜之礼,尔等贱奴,竟敢拿我!”
少年自报家门倒是将那些家丁们吓了一跳,这京城之中天上掉一块砖都有可能砸死一个勋贵,这少年伤人之后不叫不跑,只怕有点门道啊,有跟在夏霜城身边的家丁认出了少年,亦是马上松开了手,这……这分明就是前几日自家世子强抢去别院的那位啊。
完了,人家找来算账了……家丁们都是一个看一个,见有人松手了,其他人也犹犹豫豫的跟着手下松快了起来。
“胡说!哪里来的恶人,敢伤我儿!来人,将他打死!”夏衍已经气的快背过气去,马上安亲王的迎亲队伍就要到了,这里偏生闹出这种事端来,还有儿子现在被刺了一刀,生死不明,他哪里还有心思嫁女儿啊!
“我看谁敢动手!”那少年挣脱了家丁,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夏衍一看,我的个乖乖,长公主府玉佩
去她大爷的老寡妇!
长公主府玉佩不好好的收起来,怎么到处乱给人!
自打庚子之乱之后,长公主府的东西的含金量更高了,人家长公主交出长公主令,才让安亲王调集了京城的守备军队解了京城之围,现在谁不知道这京城之中皇帝是老大,长公主就是老二了,什么皇后,贵妃统统的靠边站,你再怎么亲也比不过人家姐弟亲!
虽然少年手持的是长公主府的玉佩,比不得长公主令金贵,但是见玉佩如公主亲临,也是非同小可。
“伤你儿子,我自会交待,不过现在我持长公玉佩前来,是拿你儿子前去御前见驾!”少年的眉目之中一片凛然。
啊,这叫什么事情!
长公主玉佩怎么跑去那少年的手里,夏衍已经没脑子去想了,在京畿范围,见长公主玉佩如见长公主亲临,他拿着长公主玉佩要将自己的儿子带走,那自是可以的。
只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