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了?」
季觉在前面拧着油门喝风,呐喊:「这不好好的吗?!」
好个屁啊好!
陆铃感觉自己拳头都硬了,以前忽然变大一点我可以理解,就当自己记错了。可这都两轮变三轮了,你当我瞎麽?!
「这个车斗是怎麽回事儿?」
「没人要,我拾嘞!」
「多出来的轮子呢?」
「一起拾勒!」
「上面的这堆东西呢?」陆铃指着那堆箱子和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总不会也是一起捡的吧?」
「对!」
季觉不假思索的回答:「下次二哥带你一起去捡,你记得多带几个麻袋,本地人可热情了!」
「……我信你个鬼哦。」
陆铃翻着白眼,懒得再问了。
满载而归的快乐,她不懂。
季觉的心情久违的如此愉快,哼着歌,唱着调,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花儿绽放鸟儿歌唱,就连拦路的保安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强行否决了陆铃『在街口放下我就行了』的提议,季觉掏出叶教授给的身份卡刷卡进门,三轮车突突突横行无阻,堂而皇之的一直开到教学楼前面的小广场上,便在其他人震惊诧异的目光里,欣赏到小二久违的抱头鼠窜逃跑的样子。
生怕季觉再按两声喇叭喊一句『收旧彩电旧空调』,否则就要喜提社死了。
你看二哥对你多好!
季觉乐呵呵的掉头,在学校里久违的刷了一把存在感之后,如野狗一般得意散漫的驰骋而去,一路开到了海边的工坊里。
把三轮车停进库房之后,季觉就踏着六亲不认的膨胀步伐,推开了客厅的大门:「老师,我回来啦!」
连续剧的声音里,坐在自己专属位置上的叶教授依旧淡定的端着茶杯,明显早就料到小孩儿出完远门扛着大包小包回家时的精神状态,不以为意。
反倒是沙发上宛如卧佛一般的叶纯被这逼动静吓了一跳。
「哎呦喂,这不是季觉哥哥麽?」她啃着坚果,瞥眼过来:「好久不见,怎麽这麽拉了?裤子都开口了,好歹换一条好吧?」
「放屁,我裤子是刚换的!」
季觉冷笑一声,丝毫没有被这酸唧唧的嘲讽所动摇,直接当着她的面摘下手套,挽起袖管来,显现出那遍布双手和小臂的繁复矩阵来。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麽!」
季觉恨不得把手直接怼到叶纯的脸上去,翻来覆去的展示:「这可是我出生入死淘来的圣贤同款!
见过吗,见过吗,见过吗?!」
他等这一刻可是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了。
有道是富贵不还乡,譬如锦衣夜行,人前显圣装逼实乃人生追求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只可惜,在裂界里实在找不到什麽炫耀对象。
先知见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半天情绪没有,小牛马懵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小安淡定,丝毫不在乎,也只有靠着楼大少提供的那点情绪价值才不至于心态失衡。
如今回到工坊里,那自然是要大晒特晒,向着一直以来都在迫害自己的学姐发起反击才对——诶?
诶?你怎麽知道我出了趟门就搞到了天人传承的非攻的?
瞬间的错愕里,叶纯下意识的瞪眼,看向季觉的双手,茫然,疑惑,怀疑,乃至震惊,好像大转盘一样,精彩纷呈。
抓起季觉的手来,反覆验看。
端详着那如刺青一般的庄严徽记,神情便渐渐同情起来:
「——那你岂不是不能考公了!」
「……」
沉默突如其来,季觉面色涨红,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