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路线。」
季觉说:「只要趁着其他部分内部空虚的时候,抓紧机会,未必不能抓住一两个中高层,顺着化邪教团的路线逃出去。」
泉城内的行动路线本来就是机密,不可能人手一份。
错综复杂的泉城庇护了化邪教团,同样也将他们圈在了内部。都草台成这样了,为了避免有人犯蠢徒然漏了马脚和走漏消息,权限低的恐怕只知道一两条内部活动的路线。
想要真正找到离开泉城的通路,抓小喽罗没用,还必须是个能管事儿的,在决策会议上说得上话的。
这一套计划,关键的就是时间差。
趁着化邪教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袭他们的分部,然后再趁着警报还没有扩散开来的时候,离开泉城。
这是季觉能找到的退路里,目前可操作性最大的一个了。
倘若这条行不通的话,那麽,就只能龟缩起来等待救援,相当于慢性死亡。又或者,拼运气,去找一个正在孕育中的时墟,就像是曾经化邪教团所做的一切,藏身其中,漂往泉城之外。
但这个计划的操作性太低了,成功的机率也太低。
几乎等同于痴人说梦。
可即便是选择突袭化邪教团,也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泉城这麽大,化邪教团究竟特麽的在哪儿?
「山哥,你有什麽头绪麽?」
季觉看向沉吟考量之中的童山。
而童植物,只是微笑。
彼此,心照不宣。
「果然……」季觉松了口气。
这把已经稳了一半了。
击杀凌知丶击退闫崇之后,童山高悬在天空之上的时候,并没有仅仅专注于装逼。
即便是内忧外患状态前所未有的糟糕,但依旧足够顺手捏死几个倒霉孩子。而之所以没有阻拦那些幸存的喽罗们逃窜……
你搁这儿打窝呢是吧?!
不对,你小子搞不好,早就这麽打算了是吧?!
「你真是天元麽?」季觉怀疑。
「如假包换。」
童山说,「就因为是天元,才要分清楚上班下班和加班的区别。」
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在不当童植物的时候,我还挺懂变通的。」
天元是秩序的统和,又不是傻子的统和。公务员要守规矩和公务员爱钻空子又不矛盾,只是没有季觉的想法那麽狂野就是了……
万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不求最好,但绝对不要最糟。
原本在以为小队失去退路之后,他本能的在逃窜者身上留了几个标记,所求的不过是顺藤摸瓜,看有没有机会藏身泉城,找到楼指挥的线索。
他承认,季觉的计划有赌的成分。
但他真的打心眼儿里喜欢。
「有没有兴趣加入安全局?」
他再度邀请,「兼职也行,三部的预算每年多的花不完,所有消耗全部由联邦买单,我真的很看好你。」
「你这麽讨厌三部的部长吗?」季觉反问。
顿时,童山呛咳中,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于是,计划就这麽定了。
三个小时之后,泉城边缘。
舞动的白雾里,一座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破败房屋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阴暗之中。
死寂之中,只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从夹缝丶屋顶丶下水道管道乃至街道边缘的犄角旮旯里隐约回荡。
一粒粒像是黑点一般不起眼的虫子在角落里悄然爬行,扩散开来,隐约将整个街道和附近的区域全部笼罩起来。
窥伺着一切。
时不时,就有一只只虫子爬进门框里,落入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