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键。
秦节心烦意乱了几天,最后还是没法下决心,可是吴王家来请他的人已经又上门了。事已至此,秦节心一横,想着干脆就告诉吴王妃自己暂时不想给女儿定亲。
秦节骑了马,不多时来到吴王府,才走到吴王待客的小院子门口,便见吴王一脸笑容地迎了过来。秦节越发为难,吴王对这门亲事的态度,真的相当认真了,人家把能做的努力都做了,这让他觉得开口拒绝实在太难。
吴王领了秦节走到花厅门口,只见吴王妃也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秦节顿时头大无比:这规格实在太高,他吃不消啊!
几人寒暄几句,分别落座,还没等秦节开口,吴王妃变笑吟吟地提起了婚事的问题。
“秦大人,我跟王爷这几天一直惦记这件事儿,想来想去啊,觉得现在定亲或许确实不太合适,所以又有了个念头,您听听看可以不可以。”
秦节一愣,现在定亲不合适,这是什么意思?
吴王妃笑道:“国子监读书是明年的事儿,四月份开课,还有小半年呢!这会儿若订了亲,两个孩子恐怕想在一处玩儿都不那么方便了!其实有什么呢?十二这么小,便是令千金,也才十四岁,她又天真活泼,跟个小孩儿似的呢!便在一起玩耍又能如何……只是大规矩摆在那里,总不好太逾越。”
秦节咳嗽了一声:“殿下,我还没答应这门亲事呢!”
吴王妃也乐了:“我可不是设了套让你钻,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想必您也会有这个顾虑,我之所以觉得我家十二郎最合适,还不是因为他能跟令嫒玩到一起去,若是定亲之后就不能见面了,这么拖上六七年,那跟那些聋婚哑嫁的有什么区别?咱们两家呢,就私下里把事情定下来,也不用请什么冰人,就这么口头上约定一下,再不然呢,交换个信物也成。等过个二三年,那会儿十二郎也大了,好坏也看得出了。说句难听的,要是那会儿你看十二不顺眼,把阿昭许了旁人,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再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您觉得十二好呢,偏您没去开封,实在不舍得的话,我们也不能说什么。”
话说到这个地步,秦节是真的动容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不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就算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又有谁会随便违约呢?可是人家摆出这个态度本身,就是相当大的体谅了。最关键的还是,多了几年的缓冲期,自己的女儿可以多与杨艳辉相处一阵子——秦节是有相当自信回到开封的,他虽然远在江宁,离开封很远,但是开封的事情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如今以两位宰相为首,孔党与洪党掐的天昏地暗,看皇帝的意思,应该已经对这种情况忍无可忍了,只是前阵子一直忙着对西蛮用兵,实在不想大动干戈地处理大臣。而现在,长达三年的拉锯期结束,西蛮人节节败退,也就是因为现在入冬了,不好继续深入草原,要不然的话,那位骁勇善战的卢将军恐怕已经打到西蛮人的老巢去了!
尽管被北地的风雪所阻,但形式大好,不出意外的话,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是卢元达荡尽西蛮人残军的时候!而卢元达班师回朝的时候,恐怕也就是皇帝抽出手来整顿的时候。
两党掐了这么久,闹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倒台一个半个的问题,两个丞相全都当权多年,再加上门生故旧众多,认真查起来,谁都干净不了!这种情况下不管谁倒台,都一定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结果,朝中一定会空出许多位置来。
秦节来到江宁已经快三年了。他当初过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任期,而是因为上一任江宁知府死在了任上,他过来接任的,当时那个任期只剩下一年。他到任第二年顺利成章地继续任江宁知府,一任是三年,如今已经过去快两年了,按正常来说,他到明年年底就会得到调令了,后年年初离职,依照现在这种情况,他回京的可能性极大,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