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就得把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解元公抓起来了?开什么玩笑!那是十二郎的老师,那是正经解元公,今天打了他,明天他们丢饭碗都是轻的!
县主也看出来众侍卫摸鱼,气的大叫道:“你们这群养不熟的狗!逮不住这个连瑜,你们谁都别想落下好!”
她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清朗的少年声音:“十三姐莫要乱说,府里这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勇士,大大小小都曾立过战功,十三姐怎么能骂这些勇士是狗呢?”
福顺县主猛地扭头,正看到杨艳辉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搀住她,小小少年脸上带笑,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他大声说:“姐姐,莫要再说这些气话,快跟我回家去吧!免得父王知道生气。”福顺县主被他轻蔑的眼神与明面上是劝实际上是煽风点火的话气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少多管闲事!”
这巴掌打得狠,福顺县主的指甲又相当长,正好刮杨艳辉的腮帮子上,杨艳辉的脸上顿时挂了彩,他眼中怒火更甚,却还是牢牢地抓住了福顺县主的胳膊:“好了,姐姐不过说的气话,大家还当真么?快住手吧!”护卫们本就不乐意打,憋火憋了半天了,再加上又听见县主骂他们是狗,此时听了杨艳辉的话,哪里还有半点打下去的兴趣?顿时纷纷住手。
杨艳辉微微一笑,低声对县主说:“看在今日过后你再也没法这么威风的份上,姐姐这巴掌,我就不往心里去了……杨玉贞,你这些年轻慢我母,到处找我的麻烦,呵呵,看你终于作死到这个地步,我也就放心了。”
杨艳辉在家里地位相当高,父亲爱母亲宠,便是三个异母的哥哥也对他相当不错,唯有记恨他分了她父王宠爱的福顺县主相当厌恶他,处处找他麻烦。这些年来,吴王妃对福顺郡主处处避让,杨艳辉本人在福顺县主面前也乖顺无比。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在她面前老实的跟兔子似的弟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本就被怒火烧晕了的脑袋更是一片混沌,她伸手便抽出腰里的鞭子冲着杨艳辉抽了过去:“我抽死你这个小畜生!”
她劈头盖脸地几鞭子抽在杨艳辉的身上,杨艳辉不躲不闪生生地挨了几鞭子,看着福顺郡主只是冷笑,福顺郡主越发恼火,大骂道:“小畜生!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那个贱妇母亲一样,都该死!都该死!”
她正发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炸雷一般的奴吼声:“够了,孽畜,给我住手!!!”
福顺郡主愣了一下,扭过头来,正看到吴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她有些惊慌,也有些委屈,想要跟父亲说点什么,可是吴王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冲着杨艳辉走去。
杨艳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扑倒吴王怀里:“父王,你快管管吧,十三姐要杀师傅,要杀师傅啊!”他提都不提福顺县主刚才说骂他跟吴王妃的事儿,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吴王一句没丢全都听到了
吴王脸色铁青,伸手拍拍杨艳辉的后背:“好孩子,我都知道了,你快去把脸抹抹药。”
福顺郡主是吴王的心头肉,可杨艳辉何尝不是?吴王过去疼惜自己这个唯一的嫡女一出生就没了娘,明知道她专横跋扈也并不多管,也隐隐知道她对后母不甚恭敬,对唯一的嫡出异母弟弟更是称不上友爱。可他总觉得自己很疼杨艳辉,这个儿子有爹有娘,便是在姐姐这里受点委屈又能怎么样呢?直到今天,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十二女对亲弟弟抡鞭子,叫他的嫡妻贱妇,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女儿究竟已经混账到了什么地步。
福顺郡主这会儿知道麻烦大了,她扑过来抱住吴王的腿:“父王,父王,我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才对弟弟动手!您看看我,你看看我被那连瑜打成了什么样子?”
吴王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福顺郡主满脸淤青,鼻子淌血,看着十分的凄惨,虽然知道她是自作自受,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