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微风。
她的母亲是不是也这样烦恼过呢?选择孩子?还是选择丈夫?那水红的药丸是不是能真的多给她一个机会?
下意识的抚上依旧平坦紧质的小腹,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渐渐在心中溢开。孩子,多么奇妙的字眼,过去她总用嫉妒的心看着那些抱着孩子的夫妇。那在身边绕来绕去,眨巴着小眼睛,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叫爹叫娘的娃娃是多么的可爱……
还是,赌一下吧……
“雪!你又跑到屋顶上去了?风那么大!着凉怎么办!”轻盈飘下,一个慌张的怀抱立刻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朱柯说孕妇着凉容易……你该喝安胎药了。”从得知她怀孕起,朔夜总把她当成易碎的琉璃娃娃。
他是这样的爱她……
听雪能感受到,朔夜爱她胜过爱这孩子……
“朔夜。”
“什么?”
“要是万一……我生下这孩子后发生意外,你会不会像我父亲那样……”
“别说这种话,我怎么会让你有事?”虽然语气轻松,带着笑容,可金眸中闪过的疯狂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仿佛看到了父亲!万一药丸没起作用!不!不行!她不允许深爱的丈夫变成父亲那种以伤害孩子为乐的疯子!
捂上小腹……
孩子,对不起……
娘,没勇气赌……
对不起……
乘朔夜不在的时候,她为自己熬了一碗药。涤心苑17年,因为无聊,她看完了堆积如山的医书药典。曾想过这应无用武之地,没想到今天却用在自己身上。
黑黝黝的汤药散发着药香,满满一碗浓稠在颤抖的手中晃得几乎要洒出来!
闭上眼睛,端到唇边……
喝吧,喝下去她就可以和丈夫继续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浓烈的药味刺激着她的鼻子,一股作呕的感觉涌了上来!乓啷一声脆响!药碗砸碎了!
听雪呕吐着,流着泪……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能杀了自己的孩子!我做不到!
“你在做什么!”冲进屋的朔夜激动地抱着她。
“堕胎药。”随行的朱柯嗅了一下打碎的瓷片,“药性调得非常强。”
“雪!”
“我还没喝……”无力的靠着朔夜的胸膛,听雪把魅灵之女生下后代的结果告诉了他。
她真的要放弃自己了,既然自己没勇气。就让朔夜来决定吧……
以他的疯狂会不会对自己灌药……
谁知道呢……
她真的太自私了……
“雪……你怎么这么傻。”金眸深处某中东西涌动着,“闻长老说过的,服了那种药,你就是普通人。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对吧,朱柯。”
“是的。”朱柯刻板地点着头。
气氛中仿佛萦绕过一丝抓不住的东西,可听雪此时精神已达到极限,没有及时将之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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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一天天的隆起……
朔夜与朱柯的保证让听雪安下了心,她现在终于可以尽情享受身为人母的甜蜜感觉。
每天,亲手缝着一件件小衣服:布料要柔软透气的,这样孩子才穿得舒服。线头一定要藏进隔里以免咯到孩子娇嫩的肌肤。连尿布都预先准备好了,虽然没有未来的那种纸尿裤方便,但能为自己的孩子换换尿布……
听雪的心中是幸福而甜蜜的。
“你又在缝东西。”一双大手夺去了她手中的针线,“当心累着。”
“不累。”抢过那未完成的小袄,听雪微笑着把它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