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来说,婚事什么的真没什么好说的,他的新宅子很体面,具体婚事操办,开封有的是专业的婚嫁机构,这一点跟后世很像:他什么也不需要操心,只需要掏了钱,其他布置安排,自然有专业人员去做。至于聘礼之类,依旧是砸钱,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当然,连瑜毕竟是一个现代人,由此而展现出来的许多东西还是蛮不错的,在整个的婚事安排上,他都非常尊重对方的意见,甚至在布置新房的时候,还特地地写了信过去,询问未婚妻喜欢什么颜色的玻璃,院子里的花圃翻修,种什么花儿什么草儿都要先跟方姑娘说一说。
方云清曾听说过连瑜的风流的名声,于她而言,这真不算什么问题:男人有几个不风流?她的父亲还有好几个姬妾呢,可那几个女人,还不是她的母亲想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就是个物件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连瑜对她的尊重让她的心情相当不错:不管别的方面如何,自己的未婚夫总算还是很尊重她这个未婚妻的。
方夫人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女儿拿了女婿送来的信,便笑道:“女婿倒是个知情知趣的人,事无巨细都要问问你!”
方云清倒并不是很在意,闻言把信折起来塞回到信封里:“无关紧要的小事儿罢了,便是他现在不问我,日后成亲了,屋里摆放什么东西,院里种什么花草,还不是我说的算么?”
方夫人笑道:“话虽如此,可你也得领情才是。想要举案齐眉地过日子,案子可在你的手上呢!”
方云清笑道:“我省的。”
方夫人又道:“你嫁过去,上头没有正经婆婆,自己做主,日子肯定是自在的,只是要记得,他家里那位姨娘,好歹也是女婿的生母,你行动间要尊重些,可别把她当做家里这几位。”
方云清点点头:“庶母也是母,您教养我这么多年,这点道理我又怎么会不懂呢?自然会按照规矩来做的。”
方夫人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我使人打听过,女婿的那位姨娘倒是个老实的,你照规矩行事便是。其实便是她刺头一些也无所谓,毕竟是个连诰命也挣不上的庶母罢了。”
方云清笑道:“不是说庶母也能请诰命么?”
方夫人哼了一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除非是面子极大的臣子,圣上额外施恩,否则哪个庶子都能给嫡母生母都请了封,那嫡子不是亏死?按规矩只能给一个请封,像女婿这样的,才五品,哪可能同时给嫡母庶母都请封?这样的官位想要给庶母争个体面,一般都是把妻子的这份封号让出去的,丈夫是一样的品级,你却没封号,出门都比人矮一头,你可不要干这种傻事儿!”
方云清笑道:“我省得,不过他才刚刚为官,应该不会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很是不用担心。”说着又冲方夫人道:“我听说母亲请了中人,又要买人么?”
方夫人点点头:“我让他们寻几个绝色的女子与你做陪嫁。”
方云清皱眉道:“这未免太露行迹,说出去不好听。”
方夫人伸出指头点点方云清的额头头:“好不好听的,你管别人怎么说呢?女婿的性子你又不是没听说过,那是最风流不过的!你不找几个美貌的收拢他的心,难道由得他整日在外面流连?那才糟糕呢。”
方云清点头道:“母亲说的是。”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也别光看长相,总要老实些才成,弄些轻狂的过来实在闹心,虽然说一个侍妾之流的不用放在心上,可是弄个讨厌的在我面前晃荡也实在闹心。”
方夫人嗤道:“讨厌的?你以为侍妾什么的又不讨厌的不成?无非是十分讨厌跟有点讨厌之别罢了……留她一半个能作死的也好,跳来跳去的热闹,有这样不懂事儿的,才越发显得你不容易。”
方云清皱眉道:“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