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眼角也没有朝外面看一眼。
“高以贤,你先去……”她揩干眼泪,刚想劝他先走,哪知道又是乾坤大挪移的“喀”一声,力道快、狠、准。
她又一声惨叫,冷汗直冒,浑身无力的瘫在他怀里。
他轻抚着她背部的手,更温柔了。
“好了。”医生露出笑容。
“完了,车也被拖走了。”小护士沮丧的汇报。
“没事。”他的唇角依然是微微的笑容。
人没事,就好。
和昨晚,见到她平安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他甚至自私的庆幸,受伤的是傅队长。
医生开了药膏,放在她手上。
“一天抹三次,三天后基本就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医生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
“谢谢。”他慢慢扶起她。
乘下一个病人还没进来的空档,医生表情暧味兮兮了一下,“你这个朋友,很难得,要珍惜哦!”两个人的互动太可疑,特别是男人对待同伴的保护裉本太过细腻,现在仔细一瞧,原来秀秀净净的小脸,真是个女孩子。
对医生瑷昧的话,他充耳不闻,将她扶到旁边的座位上,安置好。
“你先坐一下,我先去交警大队把车开回来。”他摸摸她,比他还短的头发,交代。
才说完,他步伐很快的转身就走。
几乎,快到是用跑的。
她怔了一下。
是她看错了吗?高以贤的脸上好象浮着可疑的红晕。
来到医院,她的脚裹得象大象一样,但是走起路上,真的好了很多。
一到病房,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傅凌深蹙着眉头,死盯着桌子上水杯的一幕。
他薄薄的唇辨,干涸到有点开裂。
双臂和大手被裹得象一级残碍,他在考虑要用什么办法捧起水杯。
她不顾脚伤,急走过去,细心的用小手感应一下水杯的温度,全凉的,她加入适量的热水,偎近他的唇边。
他扫了她一眼,不语,低头,鼓足气,喝了一大口水。
“为什么不叫护士?”待他喝完,拿走杯子,见他渴成这样,她忍不住问。
“不用了,她们都很忙。”他不愿意耗这点小事也麻烦别人。
不再多说什么,她找来吸管,放在水杯里,便于他独自一人时能饮水。
他盯着“他”来来往往,薄薄的唇,抿得死紧。
“有事?”她问。
他的表情,分明好象有话要说。
叹口气,他放弃挣扎,“我想上厕所。”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膀胱憋到快要爆炸。
你上啊,又没有人拦你。
她疑惑的看着他。
在他逐渐狼狈的神情里,她才恍然大悟。
他的双手都受伤了,被医生包得连手指头都不见了,怎么上厕所?
她的脸,如晚霞一点一点染上天空一样,浮上红云。
“高以贤或虎子呢?”他问。
今天旱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刭高以贤,或者对他丝毫不客气的虎子。
至少,不用尴尬成这样。
“高以贤本来要来的,还没到医院,上头来了个电话,让他过去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夜总会……所以,他把我送到这,就走了……虎子早班,他下午过来……”嗫嚅的解释着,她的头越来越低,不让他看出她的窘迫。
看来等他们是不可能了。
“你进来一下。”快步走向卫生间,他已经尴尬到无语。
她急忙跟上。
卫生间里,她蹲着生疏的替他解着皮带,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