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再次抬头看了杜晓月一眼,低下头,开始流泪,默默地低泣。
“青竹,没关系!没做过就没做过,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杜晓月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话,你三天两头的信真的是写给传闻中的男朋友,呃是青梅竹马或是你的家人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青竹带着哽咽地声音说着。
“和你接头的‘太监’那人是谁?”杜晓月急然冷声问,“我瞧见过那人三次,虽然每次都不是同一张脸,但却是同一双眼—— 易容这玩意儿,他还没玩得透怎么就出师了?”
“我不知道他是同一个人。”青竹又回了这么一句话,将头低得更低了,泪水更是滴答滴答地掉在了地上。
“呵!青竹,你太傻了,你可能忘了,这皇宫里有专人司管宫人家信,正是因为你每次把信交给面容不同的人,所以,我命人查了查——你的家信是从那边送出去的,而且还是半月一封;但你给你的‘竹马’的密集时是一天一封,有时是三天一封—— 真不知替你传信的那人有何能耐,居然将皇宫当成了菜市场,一天逛一次!”杜晓月扬唇冷笑。
青竹忽然间抬头,呆呆的眼直直地看着杜晓月,有些不感相信,平日里什么事也不在意的杜晓月,居然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每天都有送信给他人!
而一旁的谈文昊却淡淡地开口了,打着趣:“皇后,再怎么着,也不能将皇宫比做菜市场啊!”
“那比做什么?上茅房?一天一次,偶尔还要拉拉肚子?”杜晓月平静地正声反问。而正是一句话,让一旁还稳着喝茶的杜康永‘噗’地一声将茶喷了出来,湿了衣襟,杜晓月不为所动,也没有递过帕子,反而调笑着说,“抱歉,没念过几天书,说话粗俗了一些,但很形象地说明了这个问题一一青竹的情书送得太频繁,而那信使的行为也太诡异。”
杜康永脸色一白。狠狠地瞪了杜晓月一眼,杜晓月却当作没有看见,反而伸手弹了弹自己身上的尘土。而群臣,特别是李尚书已经开始菜着脸了一一这样的女人也能当上皇后,还真是烧了入辈子的高香了!
“皇后娘娘,您的意思,臣已经明白了。”谈文博接过话。适时为杜晓月和杜康永的无声刀剑画上了句号,“青竹,你对皇后所提的疑问又如何回答,你的信是给谁写的?你的信使又是谁?”这一点,一直没有发现,皇宫里的宫人太多,如果这么细细地查来,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想,看似什么也没在意的杜晓月居然会发现这个问题!就这一点,就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青竹不能说!”青竹猛摇头,泪水如同水一般,满面都是。
“不能说?有何不能说?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给你三十大板子!”谈文博冷声,“你真以为你在这里瞒着人家就会给你好处了?也许你想保护的人,早就没命了!,”
“不会的!”青竹骤然瞪大眼,满是泪水的眼直直地看着谈文博,“他们还在!”
“他们是谁?谁是他们?”杜晓月抓紧话。接着问,压根就忘了现在的她也是一个受审的人。
“他们是…”青竹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紧咬着的唇有着许多的犹豫和后怕。
这丫头还守得紧着呢!“青竹。你太让我失望了!”杜晓月的话里没有一丝怒气,只有着轻轻地叹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里却满是悲凉,“青竹,我自认为待你不薄,在我心里,从未将你当丫头来看待过,甚至连你们的卖身契也打算还给你、把你送出宫时,你却…唉!其实这事,你不说也罢,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这样陷害我,有何好处?”
“小姐待青竹好,青竹永远记在心间。”青竹猛地磕着头,浓浓的哭腔里带着浓浓地绝望,“青竹也不想伤害小姐,只是……”说到这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