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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 / 5)

笔,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在宫里没有师傅教你写字吗?写得真是毫无章法,太难看了。”

柔滑衣料蹭着她的脸,香气若隐若现令人迷醉,也让她冷硬得像臭石头一样的心焕发了生机,像是有嫩芽从石头缝里窜了出来。

那香气从梦里飘荡到了现实中,李淳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宗亭。

他离她这样近,令人忍不住想要拥抱,但理智打断了她这个想法。

她满腹疑问,想要坐起来,然宗亭却闭着眼按下她肩膀,扣住她的下颌低头亲吻,从紧闭温软的唇瓣,到撬开后潮湿的舌尖,碰触、追逐,以弥补想念,但还不够,单薄的衣裳下是热烫的体温,渴望分享与传递,他将她压在身下,手握着后颈,手指探进潮湿长发,拇指轻柔她逐渐发热的耳垂。

差一点,只差一点可能就要溺下去。李淳一别开脸,推开他坐起来:“我头很痛。”经历了一个夜晚的斗争,她的确疲乏,但有些事她还需要再想一想,她偏过头问:“相公不是在关陇吗?为何眼下就回来了呢?”

“离殿下太远,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就回来了。”他轻描淡写说着,抬起她的手,摊开掌心,因为石桃花弄伤的地方还没有痊愈:“臣说过,心在这里,殿下有好好捧着吗?”

李淳一不答反问:“陛下知道相公回来了吗?”

“臣子偷懒,提前回来,怎敢令君知?”宗亭说得太轻松。但倘若他当真有自信瞒过女皇的耳目,想想还是令人有些后怕。

“那相公为何来这儿?”、“因为按计划臣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既然提前回来,自然只能躲着,家是不能回的,殿下这里最安全。未来一个月,臣得讨好殿下来换食宿,真是好极了。”

他无赖,李淳一就顺水推舟:“那请问相公打算如何讨好呢?”

“礼很快就会到,殿下想要的卫队,想要的实权——”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都会到。”

李淳一敛眸,忽问:“殷舍人死了,相公知道吗?”

“哦,死了吗?”他唇角轻弯,“果然是死了,是谁动的手呢?殷舍人死了,对那人有什么好处吗?”言罢他饶有意味地看她,仿佛是教她猜谜底。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中书侍郎V:本相正式回归,泥萌想窝吗?(ho!谜底不要急,其实也可以猜到啦

☆、【一二】制科举

宗亭对殷舍人之死未表露出任何惊讶,足证他之前就清楚殷舍人与太女私通,也知道太女借殷舍人之手窃取帝王医案一事。

至于他是何时弄清楚、又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李淳一无法确定。于是她问:“陛下先前可知道殷舍人与太女的事?”

“她二人谨慎,故此事十分隐蔽,且陛下对殷舍人极信任,倘早就察觉,陛下又怎可能毫无动作?”宗亭说话间有几分慵懒,同时也带了些风尘仆仆的疲倦,他索性在外侧躺下来,阻了李淳一的出路。

李淳一回想起昨晚女皇的暴怒,当时头风发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是因为察觉了殷舍人之事?身为帝王,对背叛的容忍度几乎为零,殷舍人又是她近臣亲信,这背叛带来的打击更不容小觑。

女皇因被亲信和储君背叛而怒气冲冲,又因身边无人可信而伤悲。身为垂暮帝王,她确实感受到了力不从心——权威被缓慢瓦解,领地也逐渐被蚕食,这让她不安又恼怒。头风更是让她失去对自己的掌控,对于自制力惊人、且一贯要将权力牢牢握在手中的帝王而言,无疑是加倍折磨。

所以昨晚女皇表现出的种种,似乎也有了解释。因得知被背叛所以暴怒,加上头风难控平日里也常有暴虐举动,因此当时进去问安的李淳一便顺理成章成了替罪羊。

她是被迁怒的,但那一耳光却也不会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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