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对二柱完全没那种男女之情,如何能嫁他?”盛芳华拉住盛大娘的手:“阿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唉……”盛大娘唉声叹气了片刻,无话可说。
女儿素来便是个有主意的,她不想嫁二柱,自己也没办法,盛大娘无奈的看了盛芳华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院子门边的褚昭钺,更是伤心,阿大其实比二柱还要好,可他却看不上自家芳华咧,要不是,多好的一个后生,跟芳华倒是一对儿。
将这边事情处理了一下,盛芳华与褚昭钺一道朝新屋那边走了过去,还得片刻功夫便到了上梁的时候,要快些过去赶吉时,可不能耽误。
两个人并肩朝前边走了去,小径上晃着两条身影,遇着拐弯的时候,交叠在一处,就像只见到一个人一般。夏风习习,凉意扑面,让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盛芳华望着不远处那青亮的院墙,微微一笑,心里头有说不出的舒爽,在那破屋子里住了十多年,总算要改善生活条件了。
“盛姑娘。”
“嗯?”盛芳华抬起头来,正好撞上了一双黑色的眸子,幽幽如深潭般望着她。
“你……想要嫁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好像不是你该管的吧?”盛芳华有几分惊讶:“我阿娘都还没来问过我呢!”她俏皮的笑了笑,落落大方反问道:“阿大,莫非你想要给我牵红线?你可有兄弟?长相和你可有几分相似?性格是不是比你要好?”
“我性格不好么?”褚昭钺有几分气馁。
盛芳华点了点头:“对,你性格不咋样,一张冰山脸,全身寒气能把人冻死。”
“哦。”褚昭钺闷闷的应了一声,挺直了脊背朝前走,不再出声。
地上两条人影越来越短,中间的间距似乎也越来越宽,夏风吹得树叶摇曳,恍惚间能听到树叶坠落的声音,一丝丝轻微的刮擦,好像在心上刻下了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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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整日,这上梁的喜事总算是办完了。
盛家新居的坪很大,能摆二十来桌酒席,流水开了三摊,这才将村里来道贺的村民安置妥当。开始盛大娘还只打算办四十桌,可盛芳华觉得应该不够,她对于桃花村里的人知道得很清楚,有些人家最喜拖儿带女的来吃酒,从来就不觉得脸红,有些吃过酒席还要偷偷将碗里的大块大块的肉用帕子包起来带回去呐。
幸得盛芳华坚持,做足了准备,果然办了五十多桌才刚刚好,盛大娘不得不佩服女儿的眼光:“芳华,以后家里的事情都由你来管吧,娘老了,脑子不好使了。”
盛大娘这一辈子没有在什么大事上拿过主意,除了唯一的那一次。
而且那一次,她还拿错了主意。
看错了人,托付错了终身,故此吃了大半辈子苦,还没挣脱出来。
好在上天还赐给了她个好女儿,盛大娘经常回想起过去,心里头就难受得紧,若不是没有芳华陪着她,或许自己早就不在这人世了呢。
女儿是个能干的,以后自己救随她来操持吧,她的终身大事自己也不再插手了。盛大娘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看了看挽了衣袖在洗碗的盛芳华,心中感触,抬起手来擦了擦眼睛,一转眼女儿就这般大了,想到她就要成亲嫁人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褚昭钺和虎子一道将借来的桌子送回给邻居以后走了回来,一进院子门,就见着盛芳华坐在大木盆旁边,满满一盆水里露出了无数的碗筷,盛芳华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两截洁白似莲藕般粉嫩的胳膊,半截浸在水中,就听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她低着头用劲的刷着碗,没有半点懈怠,任凭额头上布满汗珠也没抬手去擦一下。
他从未见到过一个年轻女子这般专注的做事,褚昭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