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何时到来的?李玄见这些人身着黑衣黑裤、魁梧彪悍、人人头戴范阳斗笠,举手投足间,威猛异常。这些人岂不正是在茶棚向卖茶老者打听‘客来喜’酒店的黑衣人么?
为首的那个黑衣大汉见了老者的手势,毫没犹豫,几步到了石阶下,微微一躬身,似乎在低声请好。
李玄虽看不清黑衣大汉的容貌,但见他身形稳健,步履轻捷,举手阔步间刚劲有力,让人一见之下,便知是个外家功夫的好手。他心下惊奇,不禁与段啸天对望一眼,转头见老者似在向黑衣大汉叮嘱着什么。黑衣大汉听了,不住地点着头,最后匆匆回身到了拴马桩下,扯过一匹青灰色的高头骏马,唿哨一声,其余十几人闻声纵身上马,又远远地对老者双手一拱,这才向着花蝴蝶消失的方向极力奔去。
老者见黑衣大汉一行纵马离去,缓缓回到了店内。李玄见店前店后,再无异状,便与段啸天也回到店内。店小二见众食客复归,连忙重新续水上酒,不消片刻,气氛渐渐喧闹起来。
李玄与段啸天在原来的酒桌上重新坐定,环顾四周,见适才围观司马南与花蝴蝶打斗的食客,已散去些许,一老一少中的老者依然坐在店内角落,但先前若定的神情,已荡然无存。
段啸天怔怔地环顾一下店内,似乎满腹心事,整个人也沉默起来。李玄见他也变得判若两人,心下感到奇怪,又不便多言相问,只一个劲儿与之对饮。二人杯酒往来,过得片时,已将十几斤高粱烧与五六斤牛肉吃尽。段啸天四五斤烈酒下肚,情绪似乎好了许多,见李玄饮了这些白酒,面不改色,毫无醉意,忍不住赞道:“没想到李家兄弟一副文弱模样,却是一副好酒量。”李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哥哥不也是酒量很大么?既然说起酒量,小弟也奇怪自己。我虽常日里不太饮酒,但每每与人痛饮,却又极少昏醉。嘿嘿。。。。。。哥哥,是不是小弟天性愚钝,这周身经脉血气,对酒也一起愚钝了?”段啸天闻言大笑道:“兄弟开玩笑了!看你饮酒,面色如常,是天生酒力非凡之人,哪与什么经脉血气,与酒愚钝相关!”
不知不觉间,二人又饮下十几杯高粱烧酒。
段啸天醉意上涌,瞥眼看见李玄背负的古剑包裹,好奇着笑问道:“兄弟背负何物?吃了这般时间的酒,也不舍得解下来?”
李玄见他问到,极是豪爽的笑了笑,道:“兄长不提及,我倒忘了身后这包裹了,嘿嘿。。。。。。一把古剑而已。”说着,从背上卸下包裹,平放在桌子上,又道:“它是我长安分号的马游马大掌柜收来的,在我分号半年多时间了!据他所言,是典当之人到期未赎回之物。马大掌柜担心自己走了眼,折了当钱,便交小弟处置。”
段啸天点点头。李玄又道:“小弟向来习刀,本不懂得剑器,因此也只能看出这把剑高雅古拙,锋锐异常,但它到底由何人锻造,出自哪里,其价几何,却一无所知。嗯,如今我负了它,打算回到太原后托人请苍岩山的鬼谷子大师来勘验一下。”段啸天听了感到好奇,得意道:“哥哥我也是久历江湖之人,见过一些名家识得一些利器,若兄弟情愿,也信得过做哥哥的,可否愿意解了包裹,与我看一下?”
李玄笑了笑,道:“哥哥客气了!这又有何不可。”言毕,卸下包裹,将剑取了出来。
段啸天双手接过古剑,但见剑鞘古拙,甚为沉重。古剑剑鞘虽为上好的鲨鱼皮制成,却未镶嵌任何宝石之类的饰物。他再细观,见古剑剑柄比普通刀剑的手柄长出二寸,以粗蓝蚕丝绕缠,单手握去,干燥饱满,赞叹一声,又轻轻将剑拔出剑鞘。
古剑出鞘,龙吟一声,青蓝色的剑锋如闪电划空,透着迫人眉睫的寒气,一道浅浅的血槽贯穿剑刃,似乎告诉人们此剑伤人绝不留血。段啸天抚剑赞道:“果真是好剑。”待看剑身,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