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
在酒馆外的马车中,自始至终不曾动过的常老无声地睁开眼瞳。
马车无声地驶动,刚刚收到消息的随从奉上了密文书写的竹简。
常老伸出手指,从逐渐上扫过,眉头渐渐皱起。随着手指拂动,逐渐枯萎断裂,化作粉尘。
“你是说,萨满还在找另一个东方小孩儿?”他问。
“是,也是白发,带着一条狗。有人看到那个小孩儿和我们想要找的逃犯在一块。不知道是谁对他下了通缉。萨满对他的重视程度还在我们的逃犯之上。”
常老皱起眉头:“萨满想找什么?”
“好像是有关匣子什么的,死活不论,只要匣子。再多的事情就打听不到了。”
“夷人的国度里,规矩真乱。”
常老冷哼:“这群夷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萨满虽然有信誉,但终究非我族类,不能依仗。”
随从问:“公公的意思是,我们另外找?”
“反正阿瓦隆城里能帮我们找的人多的是。”
常老沉思片刻,忽然问道:“那群现在把持了云楼的篡逆有什么动向么?”
“他们递交了国书,就快入城了。”
“哼,云楼庆舒那狼子野心之徒,不仅篡夺了云楼城,而且还想要联合夷人,牟图自立,简直无君无父!公主?一个假货,骗得了谁!”
常老冷哼一声,“传令下去,莫要辜负了王爷的倚重,将那个小女孩儿带回来!他日王爷重归云楼,驱除逆贼云楼庆舒,论功行赏的时候,少不了你们的一份!”
“是,公公!”
随从犹豫了一下,面现迷惑:“只是,小的有一事不明。”
“嗯?”
“只为为了一个龙脉之血的小女孩儿,公公何苦劳驾金躯?”
常老沉默了。
许久,他的手掌抬起,又放下,最后轻声叹息:“你跟我这么多年,今日我教你一个常伴君侧的道理吧。”
他撇了一眼刚刚从死亡线上走过的下属,眼神地带着腐木的阴沉和潮湿气息:“——循规蹈矩,不越雷池,方能活的长久。
你想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你明白我说的意思是什么了吗?”
“明、明白。”下属汗如雨下。
“那就去吧。”
常公公阖上眼睛,闭目养神:“记得,要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一根头发都不准掉。”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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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开始,白汐就再没有跟叶清玄讲过话。
虽然确实老实了一点,但她更多的时候,恐怕只是不想理会别人。每天干完活之后,就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沉默的时候她看着面前地尘埃,可视线像是穿透了尘埃,落到什么其他的地方去了。
只有老费和她‘说得上话’,可老费一来不会讲话,而来她也不会对着一条狗说什么。只是有时候老费在她身边睡着时,她会伸手去摸老费的长毛,仔细又认真。
老费真是一条人见人爱的狗,虽然长得丑,但比叶清玄受欢迎多了。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麻烦之处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需要无数理由,可喜欢一条狗就不需要任何借口。
而且,大多数情况之下,狗比人好多了: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不会害你。
只是叶清玄觉得,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而且老费是我的狗啊!你凭什么摸来摸去啊,我想摸都要趁它开心才行呢!
埋头在账本上写完最后一个‘0’,他抬起头无奈地叹息一声。
在旁边,塞顿依旧沉默。这个怪物一样的大叔一直盘腿坐在柜台后面,磕磕绊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