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又同时怀上孩子,霍父大手一挥,决定两家若是男孩结兄弟,女孩结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亲家。
按理说,她与霍砚深的婚姻水到渠成。
可谁知会发生那件事。
婚姻当真如此磨人,将她的爱意磋磨得所剩无几。
最近她时常会想,与一个憎恶她,毫无一点爱意的人在一起,对吗?
难道自己需要承受的痛苦还要继续吗?
也许是时候该放手了。
一笔一划,三十六下,实在太复杂繁琐了啊……
明徽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感到脑袋一阵晕晕沉沉袭来,孕期嗜睡的毛病又犯了,她耐不住打了个哈欠,靠在座椅上迷糊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餐厅保安敲响着她的车窗玻璃。
“女士,开着暖风睡觉容易一氧化碳中毒的。”
保安跺着脚,“况且里面这人都走了,您在这干嘛?”
“人都走了?”
明徽微愣,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翻通讯录、翻短信,都没找到霍砚深再联系她的消息。
“你确定人都走了?”
“可不是,半小时前最后一桌客人离开,还是我亲自拉的电闸。”
保安信誓旦旦,见她孤身一人。
女人整个人如遭雷劈,呆愣半晌,她苦笑,“对不起,可能是我找错地方了。”
说完,她发动车子要走,保安拦住她,“女士,您自己可以吗?不如请个代驾,雪太大了!”
“谢谢,不用了。”
她笑着关上窗户。
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被耍了。
启动油门,明徽鼻尖泛起一阵酸涩。
,!
女人咬着唇,泪水还是模糊了眼前视线。
陌生人会担忧她雪太大没办法回家,霍砚深却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
她的死活,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好不容易开车回到别墅,却看见程玉的粉色宝马停在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上了楼。
刚进客厅,男女欢笑的声音便传出来,肆无忌惮。
“砚深,太晚了,我该走了。”
是程玉在笑。
男人的声音氤氲着醉意,“太晚就别走了,外面雪大,不安全。”
“我不走住哪儿?”
明徽放轻脚步,在楼梯拐弯处停下。
这个视角,能看见卧室内景象。
霍砚深搂着程玉,窝在沙发上,浓情蜜意。
这模样,像是热恋期男女。
明徽手心渍出汗意。
“住这里。”
他扬扬下巴,指着床,语气混不吝。
“那明徽姐呢?”
“有客卧,有保姆房,这么大别墅总有她能住的房间。”
“讨厌!人家才不住别人住过的床呢!”
程玉故意撒娇,亲他脸颊。
霍砚深捏住她双臂,似笑非笑,“那让她住这里,我与你住儿童房,那儿没人住过。”
两人嬉笑打闹,放肆猖狂。
明徽伫立在卧室前,紧攥着栏杆,她手心被木刺扎到,也不觉疼痛。
因为心更痛。
半晌,她默默下楼。
厨房桌上是昨晚剩下的饺子,原本是为了庆祝冬至。
明徽无视一切,进厨房熬醒酒汤。
小火滚烫,蒸腾的雾气沾到冷玻璃上,结成雾气。
窗外的雪停了。
水滴落下的缝隙里,她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