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鸦默雀静。
众人全在会场,酒店员工也被烟花吸引,到门外了。
霍砚深行迹匆匆,脚步凌乱,众人看出异样,不敢上前。
“霍总。”
到了大堂,一旁恭候已久的保镖急忙迎上。
“人呢?”
男人声音清冷,表情肃穆,孑然立于大厅之中,一张脸喜怒不辨,伶仃灯光自头顶倾泻,和着门外月华,生出几分超凡脱俗气质。
“太太还在房间。”
保镖低下头,心头生出惧意,犹犹豫豫补充道:“太太回房之后再没出来过。只有一名男侍应生用推车送餐,出来时也被仔细检查了便,并无异样。”
霍砚深不等他说完,迈步进电梯。
保镖急匆匆跟上,余光偷瞥霍砚深神色。
电梯红色指示灯慢慢跳跃,映射照在他脸上。
男人眉目低沉,生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电梯内空气骤然减少,压力剧增。保镖只觉自己像被挤压的沙丁鱼罐头,五脏六腑被压到一起,他自觉放缓呼吸,噤若寒蝉。
半晌,电梯门开,空气大把涌入,稀释电梯内部强压。
“霍总。”
另外两名保镖站在门前,战战兢兢模样。
霍砚深推门进屋,视线四处逡巡一圈,没见女人踪影。
他心一沉,迈步进了卧室。
卧室灯暗,只开一盏床头暖灯。
窗外,东方明珠彩灯四射,朦胧阴郁蓝色光芒划过窗玻璃,映在女人侧脸。
橙黄交界处,男人站在门前,目光晦暗。
门内外,两个世界。
霍砚深站在世界边缘,脸上涌现一丝波澜,却迟迟未动。他心有顾虑,不敢揭开蒙在眼前这层面纱。
半晌,床上人翻了个身。
霍砚深目光微闪,落在女人身上穿的粉色睡衣上。
粉底黑条纹,明徽带的就是这套睡衣。
他心头松懈一瞬,呼吸放轻,迈开步伐。
床上,女人仍在熟睡。
他踱步到床内侧,高大身形阻隔彩灯光芒,橙黄暖灯斜射铺映。
女人侧脸背光,表情藏在发丝下,只露眉目。
霍砚深眸光似水,温柔沉沉,弯腰伸手,大掌拨弄她发丝。
忽地,一只藕臂截住他手。
男人动作微顿,柔声和气,“吵醒你了?”
女人没说话,一双无辜眼眸直勾勾盯着他。
两人未言,眉目传情,只保持这幅姿势。
暧昧气息四起,随橙色暖灯流转,一圈圈旖旎,波纹似得了却踪影,化作细小分子藏在空气中。
男人坐在床边,风光霁月模样,伸手拖住她温软乌发。
女人藕臂纠缠至他脖颈,向下一压,男人顺力弯腰,骤然缩短两人距离。
咫尺之间,气息交缠。
霍砚深眸光一暗,喉结微动。
“阿徽……”
他朦胧呓语,湿热潮气扑面,女人身体一僵,再无动作。
男人未察觉异样,深深吸一口气。
“我好怕你离开。”
鼻尖萦绕香味是熟悉的花果香,一股热意自胸腔弥漫全身,男人四肢百骸都觉温暖,给他极大安全感。
霍砚深紧紧抱住她,黑睫微颤,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求求你,永远别离开我。”
怀中女人身体僵硬,迟迟未做出回应。
霍砚深低头,撩开发丝,身下女人挤出笑容,“砚深哥……”
……
夜深。
汽车驶上高架,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