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嘴里送——宋良辰,你今天犯的错很严重,自己好好反省一刻钟。”
小家伙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苏婉的脸。
苏婉道:“好了,从现在开始记时,这一刻钟内没有人会理你。”说着起身离开,开始整理自个儿乱糟糟的衣裳。
苏太太从外面推门进来,绕过屏风时正巧听到苏婉的话,忍不住笑了:“良辰还小,懂什么,你也别太严厉了。”
许是见了熟悉的人过来,小家伙一开始还愣愣的小脸,瞬间就开始皱起来,下一秒小嘴扁了扁,眼睛里也蓄起了泪,小样子别提多委屈了,苏太太顿时心软,上去就要抱:“外婆的心肝,不哭啊……”
苏婉拦住她:“就一刻钟而已,娘好生坐着罢。”
虽然苏太太没事就喜欢教训苏婉,更是每每对她带孩子的方式表示强烈反对,但其实都是嘴上说说而已,苏婉不听,仍坚持自己的,她也没办法,比如现在,苏婉不让她抱,她就只能一脸心疼的看着外孙。
小家伙睁大眼睛,从苏婉看到苏太太,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迟迟见不到她们行动,就在苏太太心疼的时候,他忽然一抽鼻子,泪意瞬间就收回去了,反手揪住一旁的枕头,使劲往下拽,一副找到新玩具的兴致勃勃样。
苏太太无语,苏婉回头看了一眼,嗤笑道:“小骗子,娘现在终于见识到了罢?有人搭理他才哭,没人搭理,他才不浪费眼泪呢。”
苏太太瞪了她一眼:“哪有这般说自个儿亲儿子的。”心里头还有些得意,不愧是她外孙,生的这般聪明伶俐,性格也大气,被教训了都不生气不记仇。
自苏婉说开始计时,苏太太便抽空瞟了一眼桌上的漏壶,做工精致,上头还镶了玉,乍一看就跟摆件没甚区别,这是于衡远前阵子着人送来的,号称最精准的漏壶,有了它,苏婉也摆脱了浑不知时的窘状。苏太太此时便一直盯着漏壶,一刻钟过去,立马上前把心爱的外孙抱起来:“可怜见的,外婆带你出去玩,咱们不理你娘啊。”
终于有人理了,小话唠的宋良辰又开始手舞足蹈,冲着苏太太咿咿呀呀,苏太太一边点头嗯嗯啊啊的回过去,一边抱着他出门,祖孙两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苏婉起来没多久,其他人也陆续起来了,长途跋涉不是不累,只是他们更关心新宅子,是以早早的起来让苏婉带他们去瞧。
大牛已经叫了车来,一辆专门拉行李的板车,一辆用来坐人的有车帘的车子,几个男孩还好些,宋有福和张姐夫两个大男人,不便与大伙儿一道坐车,便与大牛直接挤在行李上,苏婉他们车里头也堪堪坐下这许多人,孩子们见了宋良辰都异常兴奋,一个个脑袋挤到他面前,小家伙也半点不认生,这么多人更助涨了他聊天的热情,顿时整个车里就只听到他咿咿呀呀的声音。
苏婉看在眼里心里摇头,她与宋子恒都算得上矜持,怎么就生出了个人来疯的儿子,难道是负负得正?生个儿子半点不像自己和丈夫,苏婉有些淡淡的忧伤。
这次去新宅子除了瞧屋子,也另有要是办,就像苏太太先前说的,宅子太大,自然要多请些人手打扫屋子,再加上现在又添了这么多人口,半月前苏太太便亲自去联系了牙行,叫那头多留意些合适的丫鬟婆子和家丁,苏婉他们现在去新宅子,正巧可以叫人牙子把人送来瞧一瞧。
作为穿越者,苏婉头一次直面古代的人口买卖,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说不上是不是紧张,却真有几份唏嘘,比起这些真正生活在最底层,吃不饱穿不暖的同时连尊严都没有的人,她真的算是人品爆棚了——虽然这样想未免有些猫哭耗子的意味,直到真正见着人牙子领过来人,苏婉才彻底震惊,也真正明白,到了一定的地步,尊严什么的就是个笑话,有人直接抱着苏太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