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陈震历来的良好信誉,郭图先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大袁三公也点了点头,沮授和崔琰也不再怀疑,余怒未消的陈震却不肯罢休,又说道:“还有一点请公图先生明查。陶使君是先受了重伤,然后才接到主公命令他出兵切断曹贼退路的命令。还有,陶使君之所以中箭受伤。也是因为担心仓亭战事,急于赶到仓亭策应我军破曹,为了尽快攻破无盐城亲临城下督战,这才不幸被流矢所伤。陶使君对主公的孝敬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公图先生却无端怀疑使君诈伤,岂非太过乎?!”
都已经闭嘴了陈震还不肯罢休。郭图也是大怒,正要开口反驳时,大袁三公却挥手制止陈震的咄咄逼人,道:“孝起先生,不要再说了。郭公图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质疑应儿诈伤的意思,你解释清楚也就行了。哦,对了,应儿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伤势重否?”
“禀主公,陶使君伤得很重。”陈震如实答道:“臣下离开徐州大营时,陶使君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一直都是昏迷不醒,徐州军队的郎中还介绍说,也亏得陶使君现在还年轻,身体强壮,如果换了一个老弱点的,流那么多血肯定已经救不过来了,但就算是这样,能不能把陶使君抢救过来,也要看陶使君自己的命有多大。”
大袁三公郁闷的点点头,抿嘴不再说话,那边辛毗则眼珠子一转,忙站出来说道:“主公,既然陶使君伤得如此之重,那么主公何不从我军之中派遣几名良医,赶往无盐为陶使君治伤?”
“不可。”崔琰马上站出来反对,道:“且不说徐州军队不可能让外人替陶使君治伤,主公此时派遣郎中南下,徐州军队也定然认为主公是在怀疑陶使君诈伤,所以才派郎中南下检查,将严重恶化我军与徐州军队之间的关系,极不利于我军的灭曹之战。”
“季珪先生话虽有理,可如果……。”辛毗眨巴着眼睛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陶使君真是诈伤怎么办?”
“主公,臣下请辞!”受到巨大羞辱的陈震大怒,马上就拱手说道:“既然辛毗先生如此不信任我,我也不愿意与辛毗先生共事了,还请主公恩准臣下辞官归野。”
“辛毗先生,如果你想立即分裂冀徐联盟,那你就继续怂恿主公怀疑陶使君的伤势吧。”沮授也是大怒说道:“前番尔等怂恿主公两次斩杀徐州使者,已然导致冀徐决裂,青州失守大半,这次又怂恿主公质疑陶使君受伤是假,是不是又想把灭曹之战的大好前景毁于一旦?仓亭之战的大胜前功尽弃?”
“公与先生此言何意?”袁谭公子跳了起来,大为愤怒的说道:“陶应受伤的时机如此碰巧,辛毗先生怀疑陶应诈伤有何不可?难道公与先生亲眼看到了陶应受伤,担保陶应不是诈伤?”
“兄长,那你是否也亲眼看到了妹夫没有受伤?”袁尚公子也跳了出来,更加愤怒的说道:“兄长是否又能担保,妹夫没有受伤只是诈伤?”
“闭嘴!”
大袁三公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又一巴掌拍在面前案几上,这才制止了两个儿子与部下的争吵,然后大袁三公又吼道:“大帐之中小儿斗嘴,成何体统?还有你陈孝起,一张嘴就要辞官,难道我说不相信你的话?还有郭图和辛毗你们两个,无缘无故的一再质疑应儿诈伤,全然不顾冀徐结盟的联手大事,你们是何居心?!都给我闭嘴,再有争辩者,立斩!”
见大袁三公已经动了肝火,郭图和辛毗这才不敢说话,大袁三公又稍一思索,说道:“这样吧,让豫州刺史阴夔带一些贵重药物南下,去替我探望应儿,让应儿安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