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大生,所以只得临时改用死间计,抱定必死决心诱我军中计?”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贾老毒物答道。
“但是文和先生,证据何在?”荀谌问道。
“没有证据,完全就是凭空猜测。”贾老毒物坦白答道:“诩只不过是想提醒主公,还有这么一个可能。”
“这可为难了。”是仪皱眉说道:“既有可能是真的请降,也有可能是临时改用死间,两个可能都有,也两个可能都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难道说,我军这次只能是赌一把运气了?”
“赌运气?”在战场上运气一向烂得惊人的陶副主任目光一黯,忽然又抓起案几上笔筒,抡胳膊就往杨长史砸了过去,咆哮道:“都是你这匹夫干的好事,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现在好了,我们只能成千上万的将士为你赌命了!要是赌输了,成千上万的徐州将士就得被你这个蠢货坑死!”
“主公饶命啊!”被笔筒砸中的杨长史杀猪一样嚎叫起来,赶紧连连磕头哀求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宏知罪了,罪臣再也不敢了,再有不敢了,求主公看在罪臣以前的微末功绩上,饶罪臣一条小命吧。”
“主公,仲明先生虽然胆大妄为,但他的本意也不是想要背叛主公,只是想报点私仇而已。”贾老毒物果然开口,替自己混进徐州革命队伍的引路人杨长史求情道:“还请主公看在仲明先生屡立奇功的份上。法外开恩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不行!”陶副主任怒道:“这个混蛋私自仿造我的文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两次贪污公款我就已经放过他了,这次竟然敢在军机大事上也仿造我的书信,如果不重惩,以后还得了了?来人!”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压根不知道陶副主任只准备给自己打军棍的杨长史魂飞魄散,又当场尿了裤裆之余,赶紧拼命磕头大喊大叫道:“主公饶命!饶命!主公,如果这件事你实在为难,那你就干脆别赌了吧,反正那个信使也靠不住。郭图匹夫更靠不住。既然没办法判断郭图是否真降,那就干脆别管他,不出兵,我军将士也就用不着拿性命冒险了!”
“放屁!官渡大营如此坚固。如此破营良机。怎能轻易错过?”陶副主任更是大怒。吼道:“现在郭图都已经把他亲弟弟派来请降了,我要是不做理睬,万一郭图今天晚上真的发起内应。我军不去接应让他白白送死,以后还有谁敢为我军充当内应?!”
“不可能!主公不可能!”杨长史口不择言的辩解道:“罪臣认为郭图不可能真的是来请降,因为罪臣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想要害死他,并没有真的想把他招降过来,故意安排了一个靠不住的信使给他送信,所以罪臣给郭图的书信,很可能已经被袁谭匹夫他们看过了……。”
“慢着!”贾老毒物赶紧打断杨长史,飞快问道:“仲明先生,你如何知道那名信使不可靠?”
“因为我问过那个叫史云风的降卒身份。”杨长史愁眉苦脸的答道:“他不过是敌将彭安营中的一名小卒,既没有官职,也不是袁谭中军的人。文和先生你请想想,换成了子龙将军或者文长将军的营中士卒,想要进到中军见到你,与你暗中说话,把一道密信偷偷的送给你,有没有那么容易?我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故意随便挑了一个小卒送信,为的就是想让那道书信故意落到袁谭匹夫手里!”
贾老毒物和陶副主任愕然,这才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一名普通得普通不能的士卒,如何能轻易混进看守最严密的中军营地,轻而易举的见到军中二号人物,还能获得与二号人物面对面单独谈话的机会?真当军师很闲吗?
“还有。”杨长史又颇为委屈的说道:“还有时间也不对,李郎昨天把那个史云风送进敌营时,时间都已经是傍晚了,结果今天中午就有回信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