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会不会弄死你?”
魏三郎微微变色,却不自禁后退两步,远远看着魏长乐。
“你今日随口说出粗鄙武夫这个称呼,可见骨子里是瞧不上那些将士。”魏长乐笑眯眯道:“但魏氏的根基就是那些粗鄙武夫,你连自己的根基都瞧不上,你说那些人心里清不清楚?”
魏三郎不自禁握拳道:“就算.....就算知道,那又如何?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不是多读几本书能做几首诗就叫才华出众。”魏长乐叹道:“我劝你练武,无非是担心哪天有乱刀砍向你,你练躲避都不会。”
魏三郎却似乎觉得这只是个笑话,不屑道:“谁的刀敢砍向我?”
“也许就是我!”魏长乐哈哈一笑,“也许是马氏步军,甚至可能就是马军的将士,谁知道呢......!”
魏长乐调侃三郎的时候,老魏古已经走进了书房。
书房之内,魏秀宁还在劝说魏如松,魏夫人则是在一旁训斥魏秀宁不懂事。
裴琼劝说魏长乐前往裴家不成,也是返回书房想要挽回,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站在一旁一脸担忧。
如果是换做平常,几人肯定不敢在这里打扰帝皇一般存在的魏如松。
但事关魏长乐生死,魏秀宁骨子里也是勇敢强硬,即使察觉魏如松脸色冷峻,也没有放弃劝说。
见老魏古进来,书房内顿时静下来。
“你们都下去!”魏如松见老魏古进来,眼角微跳了一下。
方才魏如松让魏三郎去叫老魏古过来,魏夫人就有些奇怪,待此刻见到老奴佝偻着身子进来,也没有立刻跪下,立马道:“魏古,没人教你规矩吗?”
她无非是指责老魏古为何不跪。
魏夫人虽然在魏如松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但毕竟是这座府邸的主母,地位很高,如果是平常,甚至根本不知道老魏古这种最底层的老奴存在。
魏府上上下下人数不少,老魏古一直都属于极不起眼的存在。
魏夫人甚至回想不起来老魏古是什么时候入府。
但因为老魏古和彘奴一起随同魏长乐前往山阴赴任,魏夫人如今倒是知道府里有这么号奴仆的存在。
但一个老奴被叫过来,见到一家之主魏如松都不知道下跪,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府邸之中,那就真是太没规矩了。
老魏古似乎没听见魏夫人的斥问,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进来后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下去!”魏如松的声音陡然冷沉下来,有一股不可违抗的威势。
魏夫人一怔,眉宇间显出一丝畏惧,瞥了老魏古一眼,只能率先退下。
魏秀宁和裴琼对视一眼,也不好再多说,一起退了下去。
很快,书房内就一片死寂。
“坐吧!”魏如松终于开口道。
老魏古抬起头,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在最靠近的椅子上坐下。
“你应该可以阻拦他犯下这么大的错。”魏如松犹豫一下,终是道:“否则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老魏古盯着魏如松,反问道:“为何要阻拦?”
魏如松反是一怔。
“他和你们不同。”老魏古轻叹道:“他在你们眼中,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却知道一个县令该做什么。你们都是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什么节度使、大总管,却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
魏如松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终是拿起手边的除籍书,指尖轻弹,除籍书宛若一道暗器迅速飘向老魏古。
老魏古却是淡定自若抬起手,两根手指夹住,在除籍书上扫了一眼,一挥手,除籍书飘回魏如松面前。
魏如松抬手接过,感慨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