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连着被子一下拥在怀里。
穆临简闷声在我耳后道:“你却不让我省心。我说捆了你去宫里,不过是吓唬你。你却半句玩笑话也听不得,反倒好端端得交代后事起来。春患粉的事,我事先并不得知。不过因入宫耽误了时辰,匆匆赶来,恰好装上了。所以你也可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人晓得你是女子的身份。”停了一下,他将我搂得更紧,“我晓得你心里总是记挂着你的家人和朋友。日后你不必太过上心,要自己过得好些,你心里挂着的人,我会帮你一并牵挂着。”
这番话说得我从头到脚一片茫然,顷刻只道是先前一番交代全成了泡影,听穆临简的意思,倒像是要放过我。
我心底顿生感激之情。怎奈我此刻裹着被衾被他拥在怀里,活似一枚行动不能的蚕蛹。然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以,我预备着蠕动出来,去床头给他作个长揖。
不料我方才蠕了一蠕,穆临简脸颊上,尚未褪去的潮红又涌了上来。须臾他神色一愣,连忙抽手将我松开。
我得以挣脱被衾,正打算要爬起身来跟他作揖道谢,不想穆临简此刻也坐起了身。两两一撞,我骤然失了平衡,竟砰然压倒在他身上。
穆临简眼中一团烈火。
我讪讪冲他一笑,解释道:“方才本打算跟你道个谢,不想……唔……”话未说完,嘴唇猛然被封住。穆临简伸手勾住我的后脖子,微抬起头便将舌送了进来。
一回生,二回熟。他此番舔吮,纵使痴缠,我倒也能回应了。
穆临简粗沉地喘息一声,手环住我的腰,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倒身下。
深衣微敞,露出他的胸膛肤色如蜜。
他似叹了一声,唇顺着我的脖颈移至锁骨,再逐渐下移,一双手亦在我身上四处燃火。
此刻没了春患粉的药力,我脑中一派澄明,然我对他这厢作为非但不反抗,反倒不自觉地回应。待他再探身上来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本就未着衣衫。
穆临简用膝盖分开我的腿,灼热的僵硬隔着衣料直直抵着我。
蓦地一下,我身子乃至于思绪全然僵住,只牢牢看着他,片刻动弹不得,不知是推拒,还是就此接受。
穆临简亦是看着我,眼中烈火早已燎原。未几,他忽地一皱眉,翻身坐起轻声道了句“对不起”,随手勾了件外衫便出屋去了。
外衫滑过我的手,我呆然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匆忙合上屋门,我才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像是要把他留住。
我在床上躺着,浑浑噩噩地也辨不清时辰。须臾,我才起身寻了自己的肚兜和亵裤穿了。想着待会儿要上朝,需得赶早回家换朝服。
不想此刻,门却忽地被推开,穆临简发丝脖颈都滴着水,端着个碗湿淋淋地来至床跟前。
我见了他的模样,噗嗤一笑道:“你不是自个儿打了井水来熄火吧?”
岂料他闻言却愣了愣,往床前坐了还干咳两声。
我晓得了答案,心知他那火是我点的,也不好追问下去,便转了个话题问:“你手里是什么?”
穆临简这才回神,温声道:“你一夜虚耗,我方才出门,顺道熬了碗莲子羹。”
我自是不好问那莲子羹是他熬得,还是厨子熬得,倘若是他熬得,我心里便更不是滋味。是以,只好默默将碗接了,默默地吃罢。
五更末,天色泛着水蓝。
穆临简接过我手里的空碗,步到桌前放了,与我道:“我吩咐人为你取朝服去了,你再睡会儿,卯时我叫你。”说着,便往屋门走去。
我见他又要出门,忙唤了声:“你去哪儿?”
穆临简一愣,回身道:“将这身湿淋淋的衣裳弄干。”顿了顿,他忽又淡笑道,“先睡吧,我待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