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春烟后,他缓步走到了薛芳意的面前扶她起身,而这次她并未显露出排斥或者后退的举动。
这也打消了薛靖盛对于薛怜翘临死前的那番话的顾虑。
虽然当时他在气恼冲动下解决了那个女人,但事后他也对薛芳意有过怀疑,毕竟在那之前对方可是狠狠地将他咬伤过。
“殿下不该来王府之中的。”薛芳意低着头轻声说道。
“为何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见到本殿下吗?”薛靖盛的口气中明显带着愠怒。
薛芳意抬首时,眼中都是真挚的关切,她朝着宴会的方向走了几步,查看无人在附近后,才回身说道:
“您的身份本应该是在宫中同皇上和其他亲族一起参加主宴,但却出现在了王府内,这有损于你的威望,会被人非议是......”
她皱着眉,欲言又止。
“你尽管说,不管你说什么,本殿下都不会责怪你。”
“非议殿下是已经失宠,成了二皇子的马前卒!”
一声重物倒地碎裂的声音响起,台阶上的花盆被薛靖盛一脚踢了出去,厚瓦花盆碎得四分五裂,足见他这一脚的力度不轻。
“芳意失言,望殿下责罚恕罪。”薛芳意慌忙屈膝半跪行礼。
薛靖盛看着碎裂的花盆,朝着薛芳意摆了摆手让她起身。
“站得越高越显眼,摔下去的时候就越会凄惨难看。
就像这个花盆一样。
即便是他娶了平王府的嫡女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他是贱婢所出的事实,北国是不会让一个贱婢的儿子登位的。”
跟在他身边的侍从统统跪了下来,“殿下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薛芳意心中虽是盼着有人能偷听,将他这话传出去,最好能传到二皇子和皇上的耳朵里。
她面上却是装作惊恐的样子,四处张望是否有人在。
薛靖盛看着她比自己还担心的样子,很是满意。
“芳意莫怕,即便有人听到了也无事,我说的皆是事实。
北国一向尊崇嫡庶分明,他即便做得再好,也不过是白费力气,永远都要在我之下。”
说出这番话后,他似乎心中舒畅了不少,放松下来后便又生出了风花雪月的念头。
他看着眼前肌肤赛雪,穿着绒毛外衣仍然隐约可见玲珑身段的美人儿,一股熟悉的火从身下传来。
“你的丫鬟不是赶回去给你煎药了吗,不如本殿下陪着你一起回去喝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