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她至今都未回到王府内,宫里昨日传来过消息,说是留宿在太后那里了。”秋荷站在薛芳意的身边为她研磨。
薛芳意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她着实没想到太后会置身事外,但儿子和孙子之间,选择哪一个好像都没有错。
信写后,秋荷将信笺小心翼翼地折好塞到了自己的衣襟内,便退出了房间。
薛芳意坐到了梳妆台前,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的环扣,将头发拨到一侧,露出了自己脖子上紫色的手指印。
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妙笔最后说的话,她和生花都是被冷家赶出去的人。
而自己和娘亲,也是被冷家赶出来的人吗?
等到平王府里的事情尘埃落定,她必须要去一趟陇西查清楚一切。
第二日一早,薛芳意就在连连的噩梦中醒了过来,虽然她将和三皇子计划有关的消息和私宅的位置都写到了信中,但她担心秋荷送出去的信能否到谢平越的手中,也担心薛御谦会先他一步抓到人。
谁都不能肯定,皇上到时候会不会念着父子之情,又生变故。
薛芳意突然想起了无忧曾经送给自己的一支防身用的簪子,她在无忧被送走后,曾经让方太医检查过那支簪子,确认了上面淬的是七步蛇的剧毒。
出于这个簪子太过危险,恐不慎伤到自己,便将它包裹好,收了起来。
她起身从装衣服的箱子里,翻出了藏在箱底的一个青铜匣子,里面正是那支淬了剧毒的玉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绿色。
稍微犹豫了下,薛芳意将簪子插到了自己的发间,然后唤来了秋荷。
秋荷进屋不久后,站在门外的皎月就听到了屋内瓷器摔碎的声音,以及薛芳意发脾气的责骂声和巴掌声。
“你给我滚出去!统统都是没用的东西,我不叫你们,谁都不准再进来!”
接着门被打开,秋荷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随即门又被重重地关上。
皎月看向朝着园外跑去的秋荷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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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时间推到昨日薛芳意被妙笔带走后,
薛靖盛虽然成功出了正午门,但由于京都四处都是御林军的巡视,已经四个城门都增派了把守的人,所以他只能在城中四处躲藏。
好不容易到了深夜,他刚前脚踏进了私宅,后脚洛肖文就带着御甲军的人就冲了进来将他围住,经过一整天的追捕和打斗,薛靖盛早就疲惫不堪,洛肖文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将对方拿下。
没想到在他将人押往牢中的路上,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从暗处闪身而出伏击了他们,将薛靖盛从他们的手中带走。
洛肖文在追了两条街后,还是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他试探着在周围转了几圈,最后走到了一个朱红色的大门前,门匾上写着“谢府”二字。
他心中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在门口逗留了片刻,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天明后不久,乔装成秋荷的薛芳意出了平王府后,就直奔谢府而来,可却没想到谢老和两位公子都不在府中。
她抬脚想要去金尉楼打探消息,但又怕自己一出现就会被薛御谦又送回府里去,一时竟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在她准备先去仙馨坊让卯时去搜集下消息时,从谢府的侧门里走出了一个门房的小厮,将一个香囊捧到了薛芳意的面前,那个香囊正是她在出宫时丢在前阳宫的那一个。
“薛小姐,二公子让我带你去见他,他让我告诉您,你想见的人在他那里。”
薛芳意万万没想到,自己送出去的情报,竟是落到了谢平越的手中,或者说,是落到了二皇子的手里。
她松了一口气,至少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