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么了?”密切观察着她一举一动的侍女有些惊慌地问道,随即看到自己手放的位子,立马松开。
“没什么,就是孩子刚刚好像是动了一下。”她眼眸一弯,如沁了星星点点的璀璨一般,柔声说道。
“你也去忙吧,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呢。”安兮若无奈地笑了声,看着侍女依旧是站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瞅着她,仿佛只要是稍微不注意她就要消失一般,开口说道。
事实上,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几日王爷让她熬了安神的汤药给王妃喝,等到王妃熟睡的时候就会带大夫来诊断,这些日子来来去去换了多少个大夫她就是十根手指也数不清,有京城的名医,也有乡村的赤脚大夫,只是,王爷的脸色却一日日凝重,只是告诉她别让王妃知道,就和大夫一起走了,她想着一定是王妃的身子又不好了,这样的事情,别说王爷提醒,就算是不提醒她也不会告诉王妃徒惹她伤心的。
“哦,那王妃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一声吧。”一口气唠叨完,这些话不只是她第几遍说了,反正每天都要重复无数遍,安兮若只觉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一时忍不住,跟着她的话念道,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无奈的道:“丫头,我就在屋子里睡觉而已。”说是这么说,感觉到她这么真诚的关心她,她的心底还是暖洋洋的。
等到侍女出门之后,安兮若举起手腕,对着窗口的方向,细细的看着,刚才被侍女扶着的时候,她的手无意间抓到了她的手腕,当时她只觉得一阵陌生的触痛,带着细小微妙的酥麻感,就觉得有些怪异,而她的表情更是让她起了疑心,如今这么看见,白皙的皓腕上,竟然有几圈淡淡浅浅的红色痕迹。
凑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味,应该是上了药的,她看着手腕,一双清透的眸子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这个痕迹,应该是大夫悬丝触诊时遗留下的,也就是说,在她睡着的时候,哥哥有找大夫给她诊断过,刚才丫头的表现分明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告诉她,不光是她,这个别院的所有人都是闭口不提的,安兮若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难道是孩子……她低头看着微微有一点突起的腹部,指甲掐入了自己的掌心,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全然不知是啥滋味。
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发生,而他们一致选择把她蒙在鼓里,她闭了眼,平息着自己凌乱的气息,尝试着理清楚思绪,如今她最关心的就是孩子了,大夫来看病,也是与这个有关吧。
不对,不是宝宝的问题,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水眸中如同盛了揉碎了的星子一样,亮得吓人,如果是宝宝有危险的话,为何要搬到这个幽静却也稍嫌偏僻的地方来呢,这里毕竟不如京城,找大夫也没有这么方便啊,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想了很久也不得其解,想事情也是件费力的事情,只一会儿,安兮若就觉得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只得作罢,不过,他们
不告诉她,她也会想办法知道的,如今就是闭眼睡觉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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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恨天倒真是有本事,居然躲到了山里去找乡村大夫看,真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南旭日收到他上书休假的折子,神情渐渐阴霾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乌云,如此这般的话,之前他让人恐吓京城大大小小的大夫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不过他随即想到,南恨天毕竟是一国王爷,如果真的是出了王妃偷人的事情,他的脸面也不知道往哪里搁了,如今这般去了京郊别院,找的大夫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也就会照实诊断吧,一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痒。
“皇上,黑翼的飞鸽传说。”正想着,外面的小景子匆匆而来,把手中的密函递给了他,这些日子,主子为了安小姐的事情,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