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樵夫想了想,道:“六十多岁,又长得高的……小哥,是不是那个老妇人脸上还长满了斑的,长相很……很精神的,还拿着剑?”
张超群本来没抱有多大希望,听得他如此说,喜出望外,一跃而起,笑道:“正是正是,大叔知道她去了哪里么?”
这樵夫刚才险些说出“长得很丑”这句话来,见他这么兴奋,猜到是这少年的家人,暗叫好险得罪人。说道:“我在前头不远的豺狼谷见过这么一个老妇,跟一个美貌小姑娘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哥你要寻的人。”
张超群一愣,美貌小姑娘?哪来什么美貌小姑娘了?只是这樵夫所说的,若不是孙婆婆还能是谁?连忙道谢不迭,从怀中摸出一锭碎银来,塞给了那樵夫,樵夫惊喜万分,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是值这许多钱,兴高采烈地去了。
张超群顺着西南方向这条路快速奔行,这里人烟已少,他施展轻功,如箭一般飞速行进,走到半途又见了一骑着黄牛的牧童,问清了豺狼谷的去处,原来居然还有二十多里地,方才自己已赶了至少二十里地,那樵夫居然说不远,古人的距离感还真是差劲啊。
行出不久,穿过一座密林,来到一个四周群山壁立的山谷,往前走了不远,忽见谷口百米之外,站着三个道人,张超群眉头一皱,这里距离终南山很近,莫非是全真教的弟子?张超群从怀中摸出布条来,蒙上了脸,闪在一旁,忽见山壁之后奔来两人。一个身材粗壮,另一个面目苍老,满头白发,两人都是乞丐装束。五人相互行近,默默无言的只一拱手,各人排成一列,脸朝西方。
靠,搞什么飞机了,在这里杀点子么?(南昌俗语,意思是约定了时间打架。心中一动,难道他们约的是孙婆婆和那个美貌小姑娘?如果真是孙婆婆,那小姑娘又是哪儿冒出来的葱了?孙婆婆怎会认识什么小姑娘的?
正疑惑间,忽见远远的从密林之中窸窸窣窣地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孙婆婆,另一个,却是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离得远,张超群看不太清。
一个道士高声喝道:“小丫头,瞧你不出,竟有胆前来赴约,就找了这么个快要咽气的老太婆来帮手么?”
那白衣少女冷笑一声,喝道:“这位婆婆不是我找来助拳的,就凭你们几个,本姑娘就足够了。”
一个中年道人说道:“你既然没有约好人,我们也不能跟你动手。给你十日限期,十天之后,你再约四个帮手,到这儿相会。”
张超群在远处听得暗暗点头,心道:这个道人倒也硬气,不肯占人便宜,人品不算太坏。
谁知那少女却是冷冷淡淡地道:“我说过不用了,对付你们这批酒曩饭袋,还约甚么人?”
那年青道士怒道:“申师叔,这女娃子当真狂得可以,咱们还跟她客气什么?”
那姓申的道士瞪了他一眼,向少女点了点头,道:“好,那姑娘小心了。”
又转头向孙婆婆道:“这位老人家,还请退开些,免得伤到了你。”
孙婆婆站在那里始终不发一言,不动一下,听到这姓申的道士开口,冷冷地道:“我瞧你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却是助纣为虐,老婆子今天不愿伤你,你退下吧!”
那姓申的奇道:“什么助纣为虐了,这位姑娘平白无端地伤了我派门人,到底是什么缘故?若是曲在我方,贫道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就是了,倘若说不出个缘由,那可休怪贫道无礼。”
少女冷然一笑,道:“自然是因你那两个牛鼻子无礼,我才教训他们。不然天下杂毛甚多,何必定要削他们两个的耳朵?”
姓申的道士显然并不知情,正要动问,那两个年轻道士互望一眼,同时持剑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大声喝道:“女娃子好狠,我们今天要为同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