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头戴着一顶洒花头巾,约莫三十岁出头,颇为英武,这人叫作杜庶,另一个则是个魁梧汉子,几个人中,他的形象最为突出,别人都是穿戴得整整齐齐,而这人只是披了一件掩心甲,身上灰不溜秋地穿着件洗得褪色的灰衣,只是他身材壮硕,肩膀也是较常人更宽,三十五六岁年纪,满脸的大胡子,一看便是个有力气的勇将,是吕文德的小舅子,叫作聂斌。
刚刚落座,吕文德还没开口,这大胡子聂斌便道:“小兄弟,你真的一个人宰了一百个鞑子么?”
张超群笑道:“聂兄见笑了,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当时一对一,小弟连败了十个鞑子罢了,没那么夸张的。”
聂斌松了口气,恍然大悟,蒲扇大的巴掌在张超群肩上一拍,朗声笑道:“虽然传闻有误,能一口气打败十个鞑子,也算是一条好汉,如果不是军中不得饮酒,聂斌定要跟小兄弟你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张超群见他抢在吕文德头里说话,而吕文德只是拈须微笑,没有半点不快,心中已猜到这个粗豪汉子的身份不低了,更何况还是吕文德的小舅子。
吕文德道:“张少侠,刚才郭大侠说是你提议由武林高手来训练我们的士兵,本官觉得很是不错,只是我和郭大侠商量了一下,始终觉得……觉得……”
张超群笑道:“吕帅请说。”
聂斌插口道:“学武功这种事情,据说要天赋很高的人才能学有所成,而且习武之人须长年累月地修行,没有个七年八年的,根本就没用,是不是这么说,姐夫?”
吕文德瞪了这大老粗一眼却是不语。
张超群笑道:“请吕帅放心,我们并不是要每一个士兵都能飞檐走壁的,培养士兵的健强体魄,和他们的作战意志其实才是主要的,一支强大的军队,不但要有过硬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还要有战斗浴望,不畏惧强敌,哪怕是敌人多出几倍甚至十几倍,他们也能作战到底,这样的军队,才能战胜鞑子,光是靠着城墙坚固和充足的后勤、兵器的锋利,不错,守成有余,但永远不能真正的战胜敌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们大宋如果拥有一支这样的军队,当年的孟老将军(这是说的是孟拱)数次击败鞑子的大军,打出了咱们大宋军人的威风,难道现在我们就不能了么?如果吕帅对在下信任的话,我愿意为襄阳,为吕帅训练一支精锐的军队!”
这回,连聂斌也不敢说话了,他人虽粗粗糙糙,但却不傻,这种大事,他如何敢多嘴?
宴席上,一片沉默,吕文德面带难色,张超群毕竟不是朝廷正式委派的官员,而且,年纪太轻,实在没法让人放心。黄蓉喝道:“过儿,不要乱说话!国家大事,不容儿戏!”
张超群霍然站起,浑身气势暴增,眼中的凌厉之色向着在座的人一扫而过,他前身是特工局的金牌特工,这金牌二字,可不光是个称号,要经过多少历练,多少血与火的淬炼才能得来的!再加上在倚天世界担任明教教主,身上上位者的气势,绝不是在座的几个将军和郭靖黄蓉能比的。
张超群沉声道:“诸位,你们觉得我是在儿戏么?襄阳是我们大宋的‘国之西门’,战略地位不用我来说,诸位都是军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襄阳若失,则江陵危,江陵危,长江之险便不存在了,而长江门户洞开,临安便直接面对鞑子的铁蹄之下。前几年,蒙古大汗窝阔台病死,新的大汗贵由也在前年病死,鞑子忙着争权夺利,襄阳才回到我们大宋手中,但现在他们的新大汗蒙哥已经逐渐确立巩固了地位,我们大宋向来富庶,鞑子能不眼馋?此番他们再次举兵南征,襄阳,是他们必须打下来的重要军事要隘,鞑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个时候,吕帅,你还犹豫什么?犹豫在下没有官职在身么?那就花钱去买一个来好了,我只希望能为大宋做些事情,希望我们大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