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一群年轻人是拼不起了。
陈嘉月收好电话,刚准备继续闭目养神,微微一侧头居然发现自己左斜后方坐了一个人,明明自己过来坐的时候,这里一个人没有啊,再定睛一看,居然是舒薄洐。
“你,你怎么出来了?”,见舒薄洐抬头笑着看向自己,陈嘉月结巴的问道。
“那你怎么出来了?”,舒薄洐不答反问道。
“呃,人老了有点折腾不起了”,陈嘉月有点心虚,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那的,那岂不是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事都被他听到了?
“哈哈,你都算老了,那我岂不是老的不成样了?”,舒薄洐爽朗的大笑道。
“不会,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嘛,男人三十才一枝花”
“那你想要这支花吗?”,突然舒薄洐就正色道。
“这一点都不好笑,舒医生”,陈嘉月微微一愣,四两拨千斤的回道。
“我可以借给你用用啊,可以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哦”
陈嘉月还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反而噗嗤一声就乐了,笑道:“是不是还有镇宅辟邪的功能啊?”
“可能有的吧,这个目前还不知道,或者你可以带回家试试?”,舒薄洐也弯了眼。
“算了,我这人一穷二白的,既没宅子可镇,也没邪可辟,多谢美意啊”,陈嘉月回头朝后面挥了挥手。
“但至少可以帮你避开你不想见到的人”,陈嘉月听到后面传来了那个依旧好听如初的声音。
陈嘉月惊了一下酒意也去了大半,回头有些讪讪道:“你都听到了?”
陈嘉月不愿跟任何人提起过去,也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不知道是怕丢脸,还是想逃避。
“没都听到,不过申明我不是偷听啊,我正想给你打招呼时,你电话就响了,然后你就暴走了”
“呃,让你见笑了啊”,陈嘉月只有挠了挠头,这里是公共区域,自己打电话没控制音量确实不能怪别人偷听。
“我的提议怎么样?”,舒薄洐摇摇头追问道.
“不怎么样”,陈嘉月撇了撇嘴,那厮不是这样就能避开的,她只得回头无奈道:“舒大医生,你能别拿我消遣了吗?”
“我没有拿你消遣,那天我说的是认真的,今天也还是认真的,你值得被所有人温柔以待,而我想只有我一个人代替那所有人”,舒薄洐突然起身坐到了他旁边,盯着她无比认真的说道。
“我,我,我——”,陈嘉月的酒意彻底醒了,她有些慌张的躲避开了他的眼神,她从来没发现他眼镜背后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特别是当他专注的看着你的时候,仿佛里面蕴含则一个巨大的磁场,让你不由自主的就被吸了进去。
舒薄洐说自己没有偷听,其实还是有点心虚的,因为他完全可以走开,但是他没有。
他早就发现,陈嘉月今晚心情不好,见到她起身出来,稍后他也跟着出来了,然而没看到人,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了她一个人坐在大堂的一角落,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嘴还在微微动着,姣好的侧脸上布满了无以言状的悲伤,他想知道她怎么了?他甚至想伸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于是他脚步不受控制的过去了。
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就那样微微的低着头,修长的脖颈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然而离得越近那种悲伤弥漫的感觉越浓,好像一靠近她,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生出一丝悲哀来。
他正张口想要打招呼,想把她从这种悲哀的氛围中拉出来,就看到她接起了电话,想要极力表现得正常的说了两句,再然后,她突然就爆了一句粗口。
接着就是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可能因为喝了点酒,她一点没控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