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笑意响彻整个病房。他那个放荡不羁的模样,嘴角扬起,收眼轻佻,丝毫不加掩饰。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这样笑一笑,都对不起说笑的人。
安子析恶毒的盯紧他,似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季江然,你笑什么?差一点儿杀死你的大嫂,和你的侄子,你很开心很得意是不是?”
季江然敛了笑,眯起眸子凌厉的望过去:“安子析,你就是被宠坏了,你看你这副德行,哪里还像个女人,简直像条毒蛇。”
安子析脸色发白的眼望着他,一眨不眨。
安家人本来就气势汹汹,他来了,不仅不低眉顺眼的说半句软话,还一句比一句摧刻薄入内。
简白拉着他的胳膊,严厉呵斥:“江然,你行了,你有完没完了?想把这个家搅黄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季江然如何是个肯听劝的主,他今天之所以会过来,就是连砸场子带看好戏来的。
怎么轻易罢手,甩开简白的困制,正好跟安子析一一对质,却将丑话说在前面。
“既然你们安家这么理直气壮,迫不及待,之后可别后悔。说到底你除了是我名义上的大嫂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现在不过就是个开胃菜。你们不是心心念念盼老大出场。”他声音放轻,一个大男人竟妖娆得像是一只妖精。他那样子是会吃人,且不吐骨头的。“保存你的战斗力,我怕老大来了,你无力招架。”他问:“安子析,你说我为什么想要你的命?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要你安份一点儿?你那样陷害顾浅凝,不惜找人给她注射药物,你他妈的是女人吧?怎么什么卑劣蛇蝎的手段你都想得出?”
安子析睁大眼睛,怔忡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从没找人给她注射过什么药物。”
她有些慌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是找过林嫣然,也想过近一步驱逐顾浅凝,却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就进了医院,然后遭遇现在的事情。
安夫人就要张口骂起来:“季江然,你这是骂谁呢?”
季江然蓦然动了气,冷冷的侧首,虚指了她:“你给我住嘴!信不信我找人缝上你的嘴巴?”
安子析真要被他接二连三的混帐举止气疯了。
也不顾及身上的疼了,吼他:“季江然,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白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季江然再浑,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对一个孕妇出手,一定是有什么事将他刺激疯了,才会下这样的狠手。站在那里静寂了一下,只盯着季江然。
季江然冷笑着靠近她:“跟我装是吧?不是你找人在顾浅凝酒里下迷药,然后给她注射麻醉剂,不就是想恐吓她,让她趁早离开A城,离得老大远远的。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三番五次对一个女人出手,算什么本事?”
安子析被他气得发抖,身上的伤更疼了,疼出冷汗,却不容他污蔑:“季江然,你血口喷人,是谁跟你说是我做的?顾浅凝那个贱人么?是那个贱女人告诉你是我做的……”
季江然一扬手“啪”一声狠抽在她的脸上,再一次险些将她掀翻在地。
“当我的警告是耳旁风是吧?”
室内一阵大力的抽气声。
“季江然,你疯了。”
简白和安夫人都来拉季江然,安桐甚至要跟他动起手来。
安子析匍匐在那里疼得爬不起身,眨眼,脸色就白得跟纸一样。
季江然反倒不耐烦:“贱人,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什么时候你做了坏事不是极力掩饰的,你那点儿手腕当我不知道?”
安子析觉得伤口一定是裂开了,才会这样疼,疼的几近说不出话来。
顾浅凝和季江影满城风雨,而她的眼里不揉砂子,对顾